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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僕從喘了幾口氣,道:“江南總督公佈了這次百姓能平安度過大災的功臣,其中為國捐軀的寧三元功不可沒。”
薛珍胸口悶得生疼,“胡鬧!胡鬧!寧三元死了十來年了,這回兒提他做什麼?難道死人也能成功臣?江南總督腦子糊塗了?“
”回主子的話,總督大人說,因他擅自修改了寧三元早就修訂好的河道,這才引得江南有水患的危險,虧著寧三元的遺孤寧小姐高義,寧小姐將亡父的手稿交給總督大人,這才讓江南百姓避免了一場滔天大禍。。。 告示還說,寧小姐炸燬堤壩是為了劫殺大唐帝國最大的仇敵韃子大汗。。。”
“夠了!”薛珍死死的咬著嘴唇,她方才才想著藉著寧欣炸燬堤壩說事,沒想到又被寧欣先行一步,“江南總督。。。聽寧欣差遣,你還有臉做總督?“
即便身處江南,百姓們對韃子大汗也是憤慨的,沒有人能忘記百餘年期那場傾國的動盪。
寧欣炸燬堤壩,反倒成了大義之舉,這次事情讓寧欣為自己為寧家撈足了資本。
薛珍痛恨江南總督不爭氣,同時難以壓制對寧欣的羨慕嫉妒恨,”江南總督?好,既然你不想再在江南為官,本縣主成全你!“
拿起紙筆,薛珍這回打算給賢妃,給陛下說說江南的事情,韃子大汗隱居江南,江南總督不知道,韃子大汗。。。。聽王季玉講了事情的經過,薛珍勾了勾嘴角,韃子大汗好像傾心於寧欣呢。
“主子。”
“怎麼?”薛珍的心情剛剛好了一些,“你還有話說?”
“江南總督打算為寧三元請封,江南百姓大多感念寧三元之恩。。。”僕從說話也是膽戰心驚的,時刻留意薛珍的動靜,“聽說寧三元當年殉國有隱情,不是寧三元以血肉之軀牽制倭寇的主力,當年的滅倭之戰不會那麼順利,寧三元用自己的性命喚起了百姓抗倭的決心。”
“寧欣!”
薛珍不用想就知道這種為寧三元歌功頌德的事情是誰在背後推動的。
激動之下薛珍掰彎了毛筆,彷彿寧欣就站在她面前,薛珍手指著寧欣方向,
“你還要臉不要?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給你死去的爹正名,不就是想讓大家同情你,可憐你,善待你?寧欣。。。你這樣虛榮,虛偽,卑劣的人還敢說自己是忠臣之後?”
“還敢指責我不知國仇,不顧及百姓死活?”
薛珍起身狠狠的踢了跪地的僕從一腳,“你缺德的事情少做了?現在裝出一副聖潔高義的面孔給誰看?你裝給誰看?”
“主人息怒,息怒。”
雖是被薛珍踢了幾腳,但她們誰也不敢躲閃,忍著疼痛苦勸:“主人,寧欣哪一點也不不上您,寧三元已經故去了,表小姐無依無靠的。。。“
“閉嘴!”薛珍有踢了僕從一腳,面容猙獰,“寧欣打算藉著寧三元造勢,讓陛下冊封她,她想得美,我是絕不會讓她如願的,給皇帝舅舅寫信。。。我一定要給皇帝舅舅寫信。。。”
薛珍在屋子裡轉悠了好幾圈,一會怒罵寧欣,一會怒罵為寧三元表功的江南總督。
“不對,江南總督怎麼會這麼聽話?”
薛珍冷靜下來,眉頭皺緊,莫非寧欣威脅江南總督?寧欣連總督都敢威脅的話,陛下在她眼裡有算是什麼?
薛珍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就這麼寫給皇帝舅舅!而且還有韃子大汗的事情,皇帝舅舅若是不相信寧欣的忠誠,怎麼都不會冊封她。
一箱子,一箱子的物品整理好,並裝上了船。平王世子派來的人小心翼翼的搬著沉重的箱子。
同來江南相比,寧欣回京的時候,乘坐得船要更氣派,帶得東西更多。
寧老太太已經被人攙扶進船艙裡歇息去了,寧欣在碼頭同齊霖站在一起,攏了攏鬢間的碎髮,寧欣含笑道:“多謝齊公子相送。”
齊霖注視著寧欣,就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少女逼得韃子大汗只能借水遁逃走,逼得號稱官場老狐狸的父親只能為昔日的好友寧三元請功。
齊霖不知寧欣上次同父親談了什麼,他只知道父親在書房靜思一夜後,著手讓江南百姓瞭解早就為國捐軀的寧三元的功績,同時父親也有向陛下親上請罪的摺子。。。
如果沒有寧欣,齊家可能會被水患弄得家破人亡,可沒有如果寧欣,江南百姓如今也不會為寧三元歌功頌德,並且為他設下長明燈。
齊霖知道父親不會在江南總督任上待太久了。
“我不知該恨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