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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筏子,我知道你的醉翁之意。”
“啥醉翁?”秀秀不解。
“就是說,你壓根不是為了陪我,而是另有企圖?”
“嘿嘿。”秀秀偷笑著,湊攏我耳畔,壓低聲音道,“我叫二丫悄悄跟著他,打探到他叔父的住處。你說好巧不?午後我才去到,剛好他也偷溜出門,被我逮個正著。我跟他說了,咱倆也要去洛陽,讓他捎上咱倆。”秀秀越說越開心,道,“嘿,他還真答應了,約好明兒辰時,在鄴城北門外會合。”
我問道,“秀秀,你跟他才見幾次面?你就不怕他賣了你?”
“他不會。”秀秀笑容甜美,雙眸熠熠生輝,“他可是正人君子。”見我一臉挪揄,她臉紅了,‘噗’的一聲吹熄燭,喜孜孜道,“翎姐姐,你說得對,有緣,果然是會再見面的。”皎皎月光,照入屋內,她在月下簌簌解衫,手挽起一頭青絲垂於胸前,輕聲問,“翎姐姐,你可有喜歡的人?”
我雙眸一黯,輕答道,“有的。”
“那麼,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見我沉默良久,秀秀俯首輕問,“翎姐姐,你睡了嗎?”
我輕聲道,“喜歡一個人,你就會天天想著他,與他一天不見面,就好象隔了三年那麼久,一旦見了面,又希望與他永遠都不要分離。”喉間漸哽咽。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淚,濡溼了眼角。
耳畔是秀秀歡快的聲音,“是這樣的呢,翎姐姐,我就是這樣想的。”“噓。”我低低提醒,她於是壓低了聲音,嗤嗤笑道,“我就是想見到他,我就是想要天天跟他在一起。”
“傻秀秀。”我微微笑著,卻又被她的執著和熱烈感染。
次日清晨,我和秀秀飽餐一頓,換了一身破舊的男裝,各自背起簡易褡褳,孩子們眼淚汪汪的扯著我倆的衣角,鍾大嬸獨去一旁抹淚,鍾大叔倒是豪爽,“我閨女好,有出息,不愧是自幼跟著我行走四方,當兒子一般養大的,如今倒比男兒還講豪氣重友情。”
“爹。”秀秀眼眶紅紅的,這會倒真的不捨家人了,將弟妹們攬懷裡抱了又抱親了又親,一直折騰了好半天,才戀戀不捨的出門。走在路上,猶自抹淚不止,淚落得跟墜珠子一樣。
可一出了城門,遠遠望見,漳河蜿蜒如玉帶,繞鄴流向遠方,那如玉少年身姿頎長,扯轡斜倚於一株碧柳下。
秀秀的笑顏,在白露初晞的辰光,一下子又歡快綻放了。
第386章:去洛陽 4
秀秀的眼光沒錯,一路上,蕭颯確實對我倆百般照拂,他本是颯爽少年,頗有幾分仗劍遊俠的豪氣,再加之與秀秀互生愛慕,一路上看他們二人吵吵笑笑,洛陽也漸漸的近了。
越近洛陽,扶老攙幼舉家避難的人就越多,有人說周軍已兵出函谷,有人說周軍已兵至弘農,有人說北周大軍已屯於邙山,有人甚至說洛陽城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聽說我們三人居然要在這時候去洛陽,來者無不勸說我們返還。我不過淡然一笑;蕭颯卻是少年意氣,一聽大仗在即,一腔熱血恨不能即時揮灑,雙眸更是生出熠熠光輝;秀秀則是一意孤行的,總之是我與蕭颯在哪兒,她都誓要跟隨到底的。
齊武成帝河清三年九月初二。我、秀秀、蕭颯三人,從鄴城到了洛陽。
與我們同日抵達的,還有北周的軍隊。
一眼望不見邊際的玄鐵黑甲兵士揚塵而行,旗幡招展,戈戟重重,有如穿行於黃塵沙霧中的黑龍。北周延襲西魏府兵軍制,不過十數年,兵馬愈盛,當年高歡與宇文泰均力抗衡,如今看來,宇文氏後裔卻要略勝一籌了。
“哇,好多人”秀秀睜大著眼睛,忍不住要感嘆,卻被蕭颯一把捂在唇上,“大丫,不想活命啦?”秀秀‘唔唔’點頭,連連表示再不吭聲,蕭颯這才鬆手。
我們靜靜伏身在灌木叢生的的崖邊,望著這支軍隊從谷底蜿蜒穿行而過。“這應是先鋒大將尉遲迥的軍隊,約有五萬之眾。”蕭颯壓低聲道。我點點頭,“先鋒先至,大軍押後,想來,數十萬大軍很快就能全部抵達了。”
一名年輕小將縱馬持槊而來,馬蹄揚塵,‘煬’字旗下,露出他清俊的容顏,是劍氣的磨礪?是鎧甲的光華?緊抿的唇,跳脫的眉,眸光流轉如蘊寶光,竟,依稀似那人模樣。
“那一定是雍州牧齊煬王宇文憲。”蕭颯興奮道。
秀秀道,“齊煬王,我聽說過,是北周皇帝的五弟吧?”
蕭颯點頭,“正是,據說戰功卓勳、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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