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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尚天面色不改,說道,“我意已決,楊將軍不必在勸。”
楊萬賢雖然心裡實在是不放心,但是隨著這一個月來的相處也看出來邢尚天是做事雷厲風行之人,做了決定就不會猶豫,他在勸也是無謂,心裡無奈,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跟緊邢尚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邢尚天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
結果楊萬賢剛剛下定了決心卻聽到邢尚天說道,“楊將軍,你帶著一隊兵馬,守在城外。”
“我?”
“正是。”
“可是殿下”
邢尚天看著楊萬賢擔憂的神色,忍不住和顏悅色的笑了笑,他算是理解父親為什麼重用這個人了,做事小心謹慎,忠厚坦誠,但卻不迂腐經常會有奇招,這種人別說是皇帝了,就是他相處久了也很是喜歡。
“楊將軍,一會兒沒有你在這裡接應,我又如何逃出來?”
楊萬賢看著邢尚天一副鄭重之色,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等著邢尚天領兵而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震懾於邢尚天的氣勢,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到了門口,一旁的軍士拿了火把,朝著門口揮了揮,不過三次,那城門就開了,一個年輕兵士走了出來,問道,“可是太子殿下?”
招抒上前說道,“正是我們太子,還不快來迎接。”
那人卻不是之前聯絡好的徐向東,而是另外一個看著面色黝黑的男子,他跪著說道,“小人趙凌,跪迎太子殿下。”
邢尚天看了眼趙凌,說道,“徐將軍呢?”
趙凌低著頭說道,“徐將軍他,突然身子不舒服,就由我來迎接殿下了。”
邢尚天深深的看了眼趙凌,好一會兒才說道,“噢,原來是這樣。”
趙凌被邢尚天看的心中不自覺地心虛了起來,連在前面帶路腳步都有些不穩當。
眾人跟著趙凌走了進去,不過一會兒,狹窄的街道就被來軍弄的水洩不通,一片烏壓壓的。
權赫看著來人差不多了,心中很是緊張,等不及所有的兵士都進來,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興奮的喊道,“給老子射箭!”
金陵城內一片腥風血雨。
睡夢中顧湘忽然間尖叫著醒了過來,柳枝嚇了一跳,走了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好一會兒顧湘的焦距在對準了柳枝,說道,“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什麼噩夢?”
“太子殿下他受了重傷。”
顧湘不自覺地想起夢中的場景,邢尚天被箭刺中了後背,立時鮮血噴湧,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太子殿□份貴重,雖然說是親征,可是肯定不會自己以身犯險,娘娘你可是多慮了。”柳枝說完便是拿了個手帕出來幫著顧湘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又補充道,“娘娘,這會兒安心治病重要,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顧湘這會兒已經是冷靜了下來,可是剛才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她不自覺地想起自己在那本野史裡看到邢尚天重傷的那一次,雖然之前她已經提醒了好多次,但事到臨頭還是擔心的不行。
第二天顧湘就迫不及待的等著邢尚天的信件,他每天都會給她寫信,其中的情深意重自然是不需要言語。
可是如同應驗顧湘的憂慮那般,這一天沒有信,後面的幾天也沒有,顧湘心裡越發的七上八下,她的傷口已經痊癒,身上的疤痕都已經退了乾淨,不得不說仟寶呈真的是一個在古代來說非常牛掰的大夫,顧湘簡直都快佩服死了,現如今還剩下左臉頰上一塊傷疤沒有褪去,當初出皰疹的時候那邊就很嚴重,這會兒自然就是最晚痊癒的地方。
就在顧湘一邊欣喜自己的病情已經快好了,一邊又忍不住擔心尚天的安危的時候,從李成那邊聽到邢尚天大勝權赫的捷報。
顧湘這才鬆了一口氣,歡天喜地的等著自己養好病,然後趕緊和孩子們和邢尚天重逢,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次分開,雖然不過短短一個月多,卻是如同一年一般漫長,也或許是因為她曾經以為自己的病無法痊癒,和邢尚天和孩子是永別了吧?
想到那時候的絕望,真覺得恍如隔世一般。
人經歷過一次生死之後看待事情就越發的豁達,心境也很以前不一樣,顧湘顯然經歷了兩次,囧,她想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和邢尚天生氣,對明惠也要耐心些,昕兒那小子就算經常搗亂,總是尿的到處都是,經常還尿在她的衣服上,她也不能生氣,當然,邢尚天對她真的夠好的了,如果非要在納妃子,那也是絕對不允許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