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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什麼邪了,明明腸吃起來又酸又腥,吃著就想反胃,像死豬肉似的,難道自己餓得嘴巴都吃不出味兒了?
她前腳走,後面那男的不出半小時,就開始拉稀,一個勁的跑廁所,拉得人都成了麵條,攤也顧不上了,那女人還一個勁的低聲罵道:“我就說不能貪便宜,你非不聽,說什麼都一樣,能一樣嗎?那是過期腸!你還敢吃,拉死你!還好我全賣出去了,那小姑娘拿的是最後一根……”罵完也有點奇怪:“那小姑娘是怎麼吃出來的?”
今天的倒黴事太多了,也不差這一件,還是趕緊找個旅店住下吧,她真的又冷又累,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於是邊走邊到處找,手也隨即往羽絨服裡兜裡摸,這一摸不要緊,整個人都停住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天吶,千萬不要這樣,她立即把羽絨服拉鍊拉開,也不顧不上冷,裡裡外外的摸,她的錢包呢?錢包呢?裡面還有一百多塊呢。
難道在花展的時候丟了?不對啊,鑰匙一直在她手腕上,她簡直要抱頭想,想得頭都疼了,才想起來早上換衣服,留在另一個口袋裡。
我的天,天要亡我啊,有史以來最衰的一天。
她立即翻遍整個口袋,只掏出衣兜原來的有的二十塊錢,但這二十塊打車花了八塊,電話用去一塊八,煎餅果了花了兩塊,還剩……八塊二……
餘眉手裡扣著可憐的兩毛鋼鏰,看著幾張毛票,心都要滴血了,這是怎麼樣的運氣才能混到這個地步,她連銀行卡都沒拿,想回頭找個同學借點錢,但是八點多了,天這麼冷,學校操場連個鬼影都沒有。
餘眉捂著臉蹲在地上想哭,旅店一宿最少也要十五塊錢,現在只有八塊,想來想去跑到樓下的商店,以前買過兩次麵包,也不知道還認不認識她,“老闆,能借我十塊嗎?明天還……”
那老闆正要關門,是個男的,見是個小姑娘,可憐兮兮的,馬上說,“行,你跟我進店來拿……”
“不用,我在外面等著,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的。”
“幹嘛等著啊,外面那麼冷,進來吧,這邊還有牛奶,麵包,送你吃……”
餘眉聽完扭頭就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開始漫無目標的四處走著,一時間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和裡握著一把毛票和一串鑰匙到處走,越走越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跟那個誰對著幹了,為了點不值錢的自尊,自己就要睡大馬路了。
她真是不止一次領悟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現在尤為深刻。
但更深刻的是,遠親不如近鄰,也不知道怎麼一時頭腦發熱,把關係搞得那麼僵……她也不想惡言相向,現在想回頭求人都不能了。
自作自受啊……
想到她最後說的狠話,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蹲在地上開始捂臉,這個時候她還能求誰?還能找誰幫忙?
晚上的風越來越冷,冬日的夜越來越深。
也不知誰家的音響放的聲音那麼大,像是要配合著她此時苦逼兮兮的淒涼處境似的。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
地上被風捲起幾片落葉。
餘眉只得掉頭往回走,想著能不能再試試,也許這次門就開啟了呢,磨蹭著輕手輕腳的又回了樓道,看到牆角那盆快凍壞的花,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什麼辦法啊,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只能保佑這次能開啟門。
於是她小心的把鑰匙插,進去,然後扭,然後再扭,還是扭不開。
該死的,缺德了啊,往別人家鎖眼裡塞紙,要真是表妹乾的,饒不了她……
她一邊暗咒一邊試一次又一次,試到後面她恨不得找個鐵絲把裡面的東西給勾出來,實際上她還真有別針,想起來立即給掰直了,然後蹲在鎖眼的地方,用針勾著。
可是畢竟之前用力太狠,就算是有紙在鎖眼裡也都壓扁定型了,輕易都勾不出來,而且她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在哪兒,於是就在那正彎著腰在亂捅一氣時。
後面突然走下來人。
儘管她很著急,但知道的是鎖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撬人家鎖偷東西呢,她急忙站起身,面朝門等著人過去,結果那人一下來看到她就道:“哎呀,是樓下的小姑娘吧?”
“啊?”餘眉急忙撫了撫被風吹成瘋婆子的頭髮,露出了臉,看向來人,五十來歲的嬸子,手裡還提著東西。
“你是不是姓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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