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1/4 頁)
這個點卻沒回,可能嗎?他是抱著這樣的疑問走進去。
在到三樓時,就似乎聽到聲音,那麼熟悉的一聲,他就心知不妙,本來還遲疑的腳步,頓時三步並兩步,一口氣衝到四樓,他甚至在樓道看見了鑰匙,他順手將牆角的木拖布的棍子卸了下來,衝到五樓,一眼就見那樣的場景,還有扔在地那隻帶著小熊圖案的雪白護腕。
沒有人瞭解當時男生的心情,女生手上校服上的血,蒼白又帶著紅腫的臉頰,還在嘴角的血,奄奄一息任人拖拽的模樣,及那人渣下賤的話語。
他氣瘋了,有一瞬間覺得心都被碾了一樣,當即便拎著木棍走過去便一輪,一下子沒把人渣輪死過去,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當時太沖動,輪死他太便宜,還是半身不遂比較適合。
讓他下半輩子每一天,每一秒都在為今天這件事來後悔,是個不錯的主意。
譚慕銘甚至在想來件事執行起來的可能性,如何能將自己摘出來,在不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達成目地,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就跟瞬間接上了電一般,亮了起來,一條完全可行的路線被整理了出來,男生不由的冷笑了笑。
隨即低頭看到環在他胸前的兩隻水蔥一樣的小手,以前握在手裡是多麼柔軟無骨,跟白玉似的,看的人眼晴都移不開,而此,仍然是白玉一般但上面去布著一道道紅痕,手背手腕在幾處開始青青紫紫,顯然是被人用手用力的擰。
當時不顯,過後就會出現痕跡。
譚慕銘看著手上的慘狀,想到大夫處理她指甲傷口時,她疼的臉色慘白的樣子,恨不得替她擔下所有的疼。
揹著女生上了樓,原本想背到家裡,但女生到了二樓就微微掙扎著要下來,想到她身上和臉上的傷,也肯定不想會被人看到,便從女生書包裡找到鑰匙開啟了門。
屋裡不過也並沒有搬空,冰箱和一些冬被並沒有全拿走,譚慕銘將曬乾淨,鬆軟的被子取了出來,鋪到了床上。
餘眉身上的校服有血,手又是這個樣子,衣服還是男生幫忙脫了,這個時候根本也顧不得男女,只想讓她舒服的躺一會兒。
好在現在沒到夏天,裡面穿著一層薄衫薄褲,掀開被子,把她換進被子裡,再幫她蓋上整個過程裡,餘眉都沒說話,沉默的順從,站在那裡任他幫忙脫去帶血的校服。
等窩在被子裡,舒服的被子裡,譚慕銘將醫生開的消腫解淤的膏藥拔掉蓋子,用指腹給她塗著臉頰。
因為腫了,本來就嫩的面板,越發的薄,似乎一碰就破一般,男生的手都不敢碰,力道只得輕輕的,再輕一點,生怕用痛了她一點點。
餘眉太累了,可能是因為之前掙扎用盡了力氣,只覺得疲憊,身心都是,她只想找一個地方,安全的地方,能讓她躺一會兒,讓她歇息一下。
大概是一個多月沒住了,或者房間搬走很多東西,沒有熟悉的盆栽,更沒有橘黃色花瓣的窗簾,整個那麼陌生,為什麼會覺得陌生,也許是剛才經歷的那件事,讓她短時間對所有的東西都產生的一種恐懼心理,一種不確定感。
她不知道自己連說話都沒力氣,怎麼能還這麼冷靜的分析自己。
而對她有安全感的,無疑就是眼前小心給她擦藥的男生,她一直對他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好像只要待在他身邊,就什麼也不怕,那麼安心。
也一直想擺脫這種感覺,這種好像根深蒂固對他無條件的信賴,她真的想忘掉重新開始。
可是,就在剛才,狠狠的一棍將人渣開啟的畫面,卻再一次加深這種感覺,並一直在她腦海裡,那麼的清晰,想忘都忘不掉。
說什麼解救少女的白馬王子,又或者救世主一般從天而降,帶來希望,這些都太籠統,太虛假了,她最初的情緒,其實是在一種極度難堪,恨不得昏死過去,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不堪的狀態,那種糾結的情緒中。
反而是在慢慢緩過來後,行在無人的馬路上,他揹著自己往回走,雖然只有十九歲,但後背已經很寬廣,已經能那麼安穩厚實的讓她趴著,再將臉放在背上,就算有點疼,也覺得那麼心安,那麼平靜,她不想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只是想就這樣,而不是去想讓她心裡難受的所有事。
趴在男生的後背上,讓他揹著延著路燈往前走,一直走,聽著他講的一點都不好笑的土笑話,閉著眼晴,像趴在輕悠悠的船上一樣,永遠不要到達目的地。
她看到男生給她掖著被角,還伸手捻開黏在頰邊的髮絲,她慢慢閉上眼晴。
不知道睡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