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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生命在她眼中會比其他人重,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要殺掉魏頤言,可那也是在他威脅到她和身邊的親人的情況下。
如今,她還不想他死,就算是死也該因為她而死,更不該死在她身邊。那樣…她這一生都會揹負著一個沉重的枷鎖。
44。第四十四章
一邊是正在上課的夫子,一邊是已經快要休克的魏頤言,雲意咬著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她靈光一閃,跑到學院裡的花池裡,挑了一顆不太大的鵝暖石,走到窗稜邊找準孔楠玉後砸了進去。
石頭一離手,她就側身閃到一旁,身子靠在牆後。
屋裡的孔楠玉捏著石頭蹙眉看向了石頭飛來的方向,發現那裡空無一人正當他納悶兒時,空蕩蕩的窗邊出現了一隻纖細的柔夷,接著一塊羊脂玉佩從那隻小手裡落了下來,被一根紅色的細繩所牽引。
當他看清那個在風裡閃著奪目的光彩的玉佩的形狀後,孔楠玉瞳孔一縮捏著鵝暖石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很快,孔楠玉站了起來,在夫子和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捂著肚子說:“夫子,學生突覺腹部不適,想去出恭。”
一般也不會有學生用這種理由來逃避上課,所以夫子並未多想。
“去吧,若是嚴重了,就去看看太醫。”
“學生明白。”
對著夫子抱拳行禮之後,孔楠玉就抓著那個快步離開了學堂,出門就開始巡視周圍,猝不及防和雲意的目光撞了個正好。
“殿下找草民何事?”
見四下無人,雲意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一把抓住孔楠玉的手腕往屋後走。
“魏頤言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讓你去尋魏一寧。”
站在牆根上,孔楠玉看著那枚躺在雲意手中的玉佩,心中滿是疑問,可當他的目光不小心掃到雲意的裙子時,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他受傷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雲意才發現自己的腰帶下方有一攤血跡,大概是之前攙扶魏頤言的時候沾染上的,可是現在卻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他受傷了,不可以找太醫,你帶著這個玉佩去找魏一寧和大夫。”
說完,見孔楠玉還站著一動不動,雲意直接掰開他的手把玉佩塞到了他手裡。
“快去,遲了魏頤言就救不活了。”
話畢,狠狠的推了一把孔楠玉。
孔楠玉這才從魏頤言受重傷的訊息中走出來,從著雲意一點頭就帶著有些慌亂的步伐往外走。
看著孔楠玉匆忙的背影,雲意咬咬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是去無言閣的路,她需要去保證魏頤言能撐到大夫來。
走到無言閣,開鎖的時候卻一直很難把鑰匙插|入鎖孔中,她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緊張,一直在顫抖。
進了院子,直奔主屋。推開門走去魏頤言所在的裡屋。
“魏頤言,你別睡著了。”
她一邊試圖喚醒他,一邊努力把他身上的衣服解開。曾經柔軟舒適的面料,現如今已經被凝固的血液變成了厚厚的板子,有些絲線還和傷口粘連在了一起,為了不給他造成更多的損傷,她只能一層層、一點點的扯開他的衣服。
看著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她的手停了下來,先不說最新的幾道疤痕,就是那些已經癒合很久的陳年舊傷也讓她心驚。
走到一邊的架子上,取了盆子倒上水,把帕子打溼再擰乾,然後一點點的清除他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
“不應該啊,你一個國公府的嫡公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舊傷。況且…我也並沒有下令讓他們殺了你,可是你身上的傷卻都是致命傷。”
想到這裡,雲意忽得抬起頭,這件事裡真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很久之前她就和逐蘭討論過,得出的結論是:魏頤言暫時還不能死。
魏家二房就魏頤言一個嫡子,如果他死了,魏家的所有勢力人脈都會理所應當的被大房奪去,而大房夫人和魏家老夫人同為景家女。
如果魏家大房得勢,那整個國公府的勢力都偏向了景家和景貴妃。到那時,整個後宮將再無安寧。
孔楠玉來得很快,身邊跟著魏一寧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翁。
在那個老翁為魏頤言檢視傷情時,雲意默默地退到一邊思考自己的麻煩,但是…魏一寧卻不打算放過她。
“殿下,這件事秦家和您總該給我家少爺一個交代。”
如果不是主子很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