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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裡有人。”
逐蘭也聞到了那股酒香,她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竟然在寺院裡飲酒。
“恩,本宮知道。”
她慢慢的往裡走,樹影斑駁總是讓人看不清腳下的路,地面被厚厚的枯葉覆蓋,也讓她無法預知腳下的土地是否平坦,就那樣一深一淺的走到了紫竹林的中心。
月光下,一個人坐在石凳上飲酒,他的身邊擺滿了酒罈子,雲意真的是想知道他怎麼把這麼多的就運進寺院裡。
“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已經喝了不少酒的魏頤言根本沒有發現面前站著的雲意是個活生生的人,他以為又是自己的內心作祟,把她幻想出來了。
“世界是一個圓,我滾了一圈,又滾回來了。”
她倒是沒有被他那惡狠狠的語氣和滿身的酒氣嚇退,站在他面前,低著頭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的魏頤言。
雲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見現在的魏頤言,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劣,到這個世界十多年,魏頤言算是對她比較好的人,可是她卻總做那白眼狼。
“你不滾,那我滾好了。”
說完,魏頤言拎著酒罈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似乎是真的不想看見她。
他走,她就跟,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後面的雲意還時刻注意著魏頤言的情況,每當他身子歪了,她就會下意識的伸出手,結果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角,他就站穩了,雲意只好把手縮回袖子裡,當著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當下一次他又往下倒的時候,她還是會伸出手。
由於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魏頤言的身上,外加他腿長走的快,雲意只好加快速度,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一個不留神就踩進了坑裡扭到了腳踝。
聽到身後的聲音,魏頤言慢慢的轉身,發現她坐在地上,他這才明白,剛才和自己說話的人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扔掉手裡的東西朝她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檢視她的傷勢。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大晚上跑出來做什麼?”
“這紫竹林是你家的不成,就許你晚上來這裡,本宮就不能來。”
雲意現在心裡別提有多後悔,果然是腦子壞了才幹這種蠢事。
“還能走嗎?能走就自己走回去,別再跟著我。”
聽著魏頤言那不耐煩的話,雲意的小脾氣也上來了。
“誰跟著你了,這路又不是你挖的,我為什麼就不能走了。”
“那行,路留給你,我換個方向。”
說完,就不管她的死活,獨自站起來往竹林外走。
雲意之間蒙圈了,坐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來,咬著唇想站起來,卻發現腳腕疼得厲害。她好想老天再給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今晚一定不出門,哪怕是睜著眼睛躺一夜。
魏頤言雖然一直在往前走,可是卻還是可以聽到身後的動靜,直到再也聽不見她掙扎的聲音時,他的腿卻邁不動了。
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卻還是轉身往回走,果然見雲意似乎已經放棄了,就那樣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
“起不來了?”
雲意沒有搭理他,因為只要長眼睛的都你看出來她沒辦法起來。
魏頤言無奈的蹲下去,把她受傷的腳抬起來。
“扭到了腳踝,要不然你自己單腿蹦回去吧,你每次出門都會帶著你的宮女,等下她聽見動靜會來幫你。”
“你走吧,大不了我在這裡坐一晚,等著天一亮逐蘭來尋我。”
魏頤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擰,咔嚓一聲,錯位的骨頭復位了。
雲意也在瞬間痛得飆淚。
“疼嗎?疼的話就長個記性,以後別晚上到處跑。”
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到處跑,還不提燈籠,不帶侍女,萬一出點什麼事,都不知道該誰來擔這個責任。
雲意現在也顧不得臉上的眼淚了,伸手去推他,之間把他也推到了地上坐著。
“你滾!我就是不長記性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到處跑,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別哭了,我又沒有欺負你,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當著我的面哭。”
魏頤言找不到自己的帕子丟在了哪裡,直接用手給她擦眼淚,話語裡滿是心酸和無奈。他不喜歡看女人哭哭啼啼的,尤其是不想看見她掉眼淚,哭得他口心揪著疼。
“魏頤言。”
“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