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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寧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手心裡躺著剛才被雲意交給逐蘭,有輾轉至他手裡的木雕。
雲意看了他一眼沒有伸手去接,抱著枕頭無精打采的坐著。
“這個,我剛才見過了。”
已經進了船艙裡,魏一寧也不擔心會遇上雲意的那些個侍衛,索性也就不再和她繞彎子了。
“這個是公子送給您的笈及賀禮,他親自選的沉香木,親自雕的。至於為什麼是隻兔子,我想殿下應該心中有數。”
雲意盯著魏一寧的手心看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讓魏一寧吐血的話。
“這個東西,能治本宮的暈船之症嗎?”
“殿下,這個木雕幾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公子本來想在您生辰後就送給您,誰曾想您突然決定要去皇陵,所以這個木雕,並無治暈眩的能力。只是沉香木有安神之效,殿下若是一直佩戴在身,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房裡休息,睡著了總不會再暈了吧!”
最後一句話,魏一寧摻了些自己的情緒在其中,如果是平常人,他大概就是用吼的了。
“……”
雲意被他的話驚的啞口無言,神一般的邏輯,睡著了,就不會暈了。那死了之後,還什麼痛都感覺不到了呢!這是治病…還是害人?
“殿下若是不收,屬下明天就帶著那邊弟兄們會沉夢山莊,至於這您在一路上的安危,那就只能交給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侍衛了。”
逐蘭沒有想到魏一寧脾氣這麼大,竟然直接開口威脅雲意,其實連魏一寧自己也沒有想到,但他實在是被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給煩得抓狂了。
那天雲意他們一行人先腳離開客棧,他們這些人就後腳跟上,順手解決了幾個不中用的刺客,雲意他們下榻在穆離的客棧時,他們就快馬加鞭的連夜趕路來到柳州,和這邊的負責任把一切都打點妥當了才有那個時間和心情休息。
“你威脅我?”
雲意沒有覺得生氣,只是有點奇怪,奇怪魏頤言身邊的這幾個人,似乎脾氣一個比一個差了。
“屬下不敢。”
就算威脅了,也不能承認。萬一哪天雲意和魏頤言想見了,而且將來雲意一旦回京,只怕就會火速和魏頤言完婚,到那時候,雲意就成了他們的半個主人,如果她在魏頤言耳邊吹個枕頭風,魏一寧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髮配去漠北待上個三年五載。
“看來你們對我的怨恨是真的已經不能掩飾了,前些天,不對,就是前天晚上,穆離才當著逐蘭的面把我訓斥了一通,你們倆是商量好的嗎?”
雲意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人組團教育,從小到大連蕭妃都很少訓斥她,因為她一直都是一個乖孩子。罵她最多的人就是魏頤言,現在他的左膀右臂也按耐不住了,開始來對她進行“思想教育”。
魏一寧一聽這話,樂了。一屁股坐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雲意,等著她再補充一點細節。
“她是怎麼訓斥你的?”
在魏一寧的記憶裡,逐蘭是那種能動刀子就絕不動嘴的人,真的是用生命詮釋什麼叫千金之口,能讓她開口說很多話,應該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本宮長得很像是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嗎?”
“不像。”
“那你在本宮這裡打聽什麼?東西我收下了,你可以退下了。”
這一個二個的難不成真的當她是沒有脾氣不成,她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
“得嘞,既然您願意收下這個木雕,屬下的任務也就完成一半了,殿下好好休息,等明天船靠了岸,屬下去抓些藥回來,讓逐蘭姑娘給您煎一煎,服下之後,這暈船的毛病啊,自然就消失了。”
捏著木雕的雲意壓根不相信他的話,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魏一寧吊兒郎當的彎腰抱拳行了個禮,然後就轉身往外走。
直到他站在門口馬上就要出去了,還不死心的在想逐蘭打聽那晚穆離究竟說了什麼。
逐蘭送走了不正常的魏一寧轉身回屋的時候,發現雲意又倒了下去,抱著枕頭縮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的樣子,只是逐蘭知道,她只是在閉目養神罷了,如果那麼容易就能入睡,雲意也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滄桑的樣子。
夜裡,江面颳起了大風,桅杆被吹得咯吱咯吱作響,船也晃動的越來越厲害,擔心那盞燈落下來把船燒起來,雲意就讓逐蘭把火滅了。
黑漆漆的屋子裡,雲意在一張床上躺著,逐蘭在離她不遠的一張床上躺在。
抱著枕頭的雲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