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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牢。
夜明珠照耀的地牢裡恍如白晝,比起骯*髒陰暗且發黴的天牢要乾淨整潔許多,只是周圍冰冷陰森的各種刑具讓人不寒而慄。
聽見腳步聲臨近,坐在椅子上的司馬淳猛然起身,舉步走到手腳被縛的黑衣人面前,手中匕首寒光閃爍。
章節、389。藥引
聽見腳步聲臨近,坐在椅子上的司馬淳猛然起身,舉步走到手腳被縛的黑衣人面前,手中匕首寒光閃爍。
“你動手吧,一切早就該結束了!”沙啞聲音中透著平靜,黑衣人看著司馬淳的目光慈愛而複雜。
司馬淳聽罷神色一怔,拿著匕首的手忍不住輕顫哆嗦,緩緩閉上眼睛,感覺到腳步宣告顯已經到達了牢房外,倏然睜開眼睛,眼底染著一片難以名狀的痛楚和決絕,匕首毫不遲疑地狠狠刺進黑衣人心口,噴湧而出的鮮血頓時濺了兩人滿臉滿身,宛如一朵朵妖冶綻放的血花。
輕雲和墨炫剛走到牢門口,看到這驚悚血腥的一幕,輕雲面色不禁微微一變:“司馬淳,你這是做什麼?”
聽了五哥和綠珀訴說後,她隱約猜到了什麼。
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司馬淳已經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為什麼還要親手了結黑衣人,且刻意選在她剛回宮之時?
難道司馬淳的身體已至油盡燈枯?還是想象之前突然頒下傳位詔書一樣為了恕罪?
不斷湧出的鮮血迷濛了司馬淳的眼睛,整個人呆呆地看著黑衣人,睨著他的目光依舊慈愛而複雜,然俊朗容顏速度漸漸變得慘白,直至沒有一絲血色,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緒狠狠揪著他的心,手中染血的匕首‘咣噹’一聲掉落地面,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聽見輕雲詢問,司馬淳這才猛然回過神來,轉眼看向墨炫,急切語氣裡帶著莫名的:“韓丞相,不,墨炫,快取他的心頭血,這樣就能治癒九兒的寒疾了!”
妖魅眼瞳裡劃過一絲魔魅鋒芒,墨炫疾步上前走到黑衣人面前,取出一個小瓷瓶,裝滿小半瓶黑衣人的心頭血後,又加入特製的藥丸小心珍藏起來。
見墨炫絲毫沒有懷疑自己,司馬淳眸光深沉,表情釋然中透著一絲落寞。
“孩子,對。。。。。。對不起!”直直凝著司馬淳,黑衣人不停溢位鮮血的雙唇微微翕動:“你。。。。。。你能叫我一。。。。。。一聲父。。。。。。父親麼?”
誰知司馬淳微垂下頭,讓人看不清神情,對於黑衣人的祈求明顯是充耳不聞。
“冤孽啊,呵呵。。。。。。”
黑衣人灰白無色的臉上扯出一抹悽然慘笑,笑聲中有苦澀有滄桑,還有著解脫。
為了所深愛的女人,他背叛了師門,一次次無情殘害無辜的人,雙手早已沾滿了血腥,為了能更好地保護所深愛的女人,他還自殘身體成了有缺陷的太監,結果深愛的女人心裡根本沒有他,只當他是剷除異己的工具,甚至瞞著他用他的血為引傷害同門師妹,一雙親生兒女更是相見不能相認,他這一生何其可悲可憐?
如今,他也是時候償還所犯下的罪孽了,只是他的一雙兒女。。。。。。
看著司馬淳的眼睛終於凝住,瞳孔慢慢散開,頭一垂,黑衣人已然命喪黃泉。
瞧見司馬淳渾身一顫,輕雲眉頭微微一蹙,無聲嘆了口氣:“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又何苦。。。。。。”何苦背上弒父不孝的罵名?
抬頭看著輕雲,司馬淳眼神如千年古井般沉寂深邃,枯槁容顏平靜中透著一絲自嘲和悲涼:“我一直自詡身份高貴,文治武功又遠在所有皇子之上,皇位當然非我莫屬,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是母妃和一個逆賊生下的孽*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族血脈。。。。。。”
輕雲面色沉靜如水,雙唇微抿沒有說話。
司馬淳似乎也沒奢望輕雲能說什麼,自顧自地繼續道:“當年給你母親下毒的人是母妃,而林翰告訴我,治癒你寒疾的藥引在一個名諱中含有‘霆’字之人身上,他隱藏在母妃身邊這麼多年,關係自然非同一般。。。。。。他也已承認,他是絕塵宮上一任的聖子嶽霆,原本極有可能成為繼任宮主,奈何遇到了母妃,從此墜入情障再不得解脫!”
微微挑了挑眉,輕雲仍一語不發。
之前慕容清逸曾跟她提過嶽霆這個人,天資聰穎且才能非凡,慕容清逸確實有意要傳位給嶽霆。
可惜有一天嶽霆因誤中自制的毒藥突然身亡,慕容清逸還曾為此深感扼腕。
沒成想嶽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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