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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當年貪圖錢家家財,才用倒貼的嫁妝迎娶錢氏進門。
錢氏進門三年,除了好吃懶做,性子倒也憨厚,腦子跟缺跟弦似的,丈夫跟婆婆的嘲弄辱罵都能自動遮蔽,可自打大槐樹下幹架之後,連著幾個夜裡,枕邊人都喊著別的女人。
女人再傻再憨,總有底線刻在那兒,面對一個炕頭上,自家男人摟著自己親,嘴裡卻喊著別的女人,擱誰身上都不能忍。
“他自己作死,關我啥子事。”嘀咕了一句,錢氏不愛聽婆婆閒言碎語,扭著******轉身去灶房,兩耳一閉,填飽肚子重要。
六婆氣得跳腳,衝出去就要開撕,半路被歸家來的劉老漢攔住,“幹啥子,吵吵嚷嚷,大夫都來了,還不快請進去。”
老漢臉一黑,六婆當場就嗝屁了,狠狠剜了眼灶房,念著兒子傷勢,小腳顛顛趕忙打熱水去了。
結果大夫進屋一瞧,好傢伙,被揍成了豬頭,拉開領子,一股子膩味的脂粉味兒,還有口紅印子糊了一身,左右看著都是個正經事。
大夫也不打多看一眼,筆桿子落到紙上,唰唰兩下子開了藥方,“將養半個月,藥一天三頓,不能停咯,總共一百文。”
“……啥?”六婆腦子一蒙,好險沒反應過來,藥方子沒接住,掉在了地上。
劉老漢也為難,皺著老臉,“大夫,這是不是太……”
貴字沒咬出口,大夫老臉一整,甩袖子往外走,“嫌藥貴了就別大半夜整么蛾子,往後也別再尋我了。”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我們開藥,可得開藥。”劉老漢一驚,忙不迭賠罪。雲山村只有這麼一赤腳大夫,老弱婦孺都靠著他,開罪了可要命。
咬牙掏了腰包,六婆心疼得掉血,可兒子不能耽誤,只得匆匆去煎藥,心裡頭把那歹人罵個臭頭。
折騰一宿,總算拾掇好劉成一身狼藉,六婆扶著老腰出門,瞅著錢氏大身子堵在灶房門口,咔吧咔吧正啃著東西,吃得倍兒香。
吃吃吃,咋不吃死你。
六婆忍不住心裡痛罵,昨晚自個忙個半死,這做媳婦的卻不見人影,該吃吃該喝喝,倒是舒心。
嘴皮子見癢,見著就要開罵,冷不丁想到空空如也的腰包,六婆住了口,“成兒家的,你男人都病得起不來床,咋地你孃家就沒個人過來瞅瞅?”
☆、88。第88章 休妻
錢家是鎮上生意人,當初女兒太胖不敢出門,六婆急著把商量好的田氏脫手,急匆匆瞄著錢家嫁妝就把人娶進門。
哪知道娶回來一頭豬,不過豬身上油水多,這三年六婆也沒少從錢家劃拉好處。
這回劉成傷了,虧了血本,六婆動動小心思就想從錢家撈回來。
錢氏也想孃家人,也沒瞅出婆婆心思,兩天後就從大山外邊招呼來了富家親戚。
大包小包上門不說,聽說劉成傷著了,吵著要去村長那邊討個公道。
劉老漢曉得遮羞,支吾不敢答應,六婆卻是心疼兒子,早就憋著氣要抓賊扒皮。
兩方去了村長那兒,一問情況,六婆咬死兒子走夜路遭了黑,是村裡人乾的。可天黑路暗的,誰家還在那個時候出門。
錢家是買賣人,心眼通透,拐著彎把話套出來,不打聽不打緊,這一打聽,錢家人就不幹了。
“好個沒臉沒皮的,我妹子嫁到你這破山溝,每年都從錢家好吃好喝供著,劉成倒好,放著媳婦在家冷被窩,出去花天酒地被人黑了,回頭還敢找我錢家主持公道。”
錢氏在家中受寵,大小都護著,以往幾年怕她受著委屈,都是上趕著送禮送糧。可劉成卻在外面偷吃,豈不是活生生打臉了錢家。
結果,公道沒主持成,倒是一路吵吵嚷嚷回了劉家。
錢家人衝進屋要劉成給個說法,六婆攔著不讓進,拉扯之間就把某個醉漢吵醒了。
醒了可好,還沒弄清楚渾身疼得散架的緣由,那頭就看見自家親孃被推了進來,做兒子的當場就火了。
罵罵咧咧發洩一通,人還瞅清楚,躺在床上就捱了結實一巴掌。
“我抽死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錢氏親孃也是個狠角色,下手毫不含糊。
劉成被抽得一愣,回頭見是丈母孃,後邊還有一大家子闊綽親戚,臉就黑成了鍋底。
以前錢家還送錢,劉成能揮霍一段日子,後來錢家看出端倪,改成送東西,劉成沒撈到好處,自然沒好臉色,加之親孃被為難,他也不客氣,“咋地啦,咋地啦,都鬧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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