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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榴見一位老師傅往院子裡端大盆的飯菜,她簡直想直接撲上去,剛才在路上就餓了,何況這幾日只吃乾糧沒正經吃過飯菜,看見這一盆盆熱騰騰的肉、魚、米飯,饞得口水都出來了。
錢楓暗搓搓地想,要是他和石榴能吃上這一頓飽飯,那才叫過癮!至於怎麼逃跑,等吃飽了飯再說。
領頭可能是太胖的緣故,走了這麼一路竟然出汗了,他一邊脫外裳一邊對身邊的小差役說:“快,盛碗飯菜給我老孃送去,可別為了辦差把我老孃給餓死了。”
這位小差役趕緊忙活去了。
接著又有一位小差役走過來小聲問領頭,“賈爺,咱們該怎麼處置那一對?”此差役說話時還瞥著錢楓和石榴,錢楓站在那兒冥思苦想著有沒有啥妙計,而石榴一直盯著桌上的飯菜,根本挪不開眼。
領頭瞅了瞅廚房旁邊的那間柴房,說:“把他們倆關進……”
他話還未說完,錢楓突然一下竄到領頭的面前,兩眼冒光地盯著領頭脫了帽子露出來的大腦額,說:“大老爺!大老爺!”
“去去去!”領頭不耐煩,他見多了巴結他的人,“什麼大老爺,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領頭。大夥喊縣令大人為老爺,你喊我大老爺,難不成我比縣令大人的官還大,瞎了你的狗眼!”
錢楓急道:“官爺,您此言差矣,憑您這寬大的腦額和這一臉的福相,將來定是要做大老爺的,您這大富大貴的面相可是千里難尋啊,用不了多久您就會做人上之人的!”
領頭坐了下來,哼笑道:“你還會看面相,你哄我呢?”
錢楓拉把椅子在領頭的對面,不請自坐,毫不慚愧地說:“看面相可是我的看家本領,我走南闖北可不是靠賣蠶繭度日,完全靠我看面相和算卦養活一家子,否則我的婆娘哪能吃得那麼胖?”
錢楓說話時還指了指石榴,大家朝她看去,石榴趕忙雙手捂胸,氣哼哼地忖道,錢楓,你又嫌我胖!
錢楓還顧自伸手倒了一碗水喝,接著說:“凡是由我看過面相和算卦的,沒有一個說我算得不準的。前年,我路遇一位官人,他說他是太|子黨,我當時就勸誡他,說太子命格不好,近來必遭大難,叫他趕緊追隨二皇子,二皇子命中帶福,定能坐擁江山,他不相信,還說我妄論朝廷之事要治我的罪,結果他到了衙門來不及命人來抓我,他自己就被人抓了起來,一個月後二皇子繼了皇位,這位官人也被砍了頭!”
錢楓暗喜,看來知道的那點歷史知識也能用得上。
領頭聽了渾身一緊,“當真?”
“這種事我哪敢糊弄您,在官場上若是跟錯了人,被砍頭那是眨眼之間的事!”
領頭睨了睨錢楓,看著錢楓那眼神有靈氣,覺得他像是個有智慧的人。他半信半疑,說:“你若是給我算對了,我就相信你,你說說我三十三歲之前的事吧。”
錢楓一聲暗笑,這可難不倒他,“大人,您是前半生吃盡苦而後半生享大福之人啊,您和老夫人兩人相依為命,過得孤苦,兄弟姐妹皆無,父親又早逝,如今老夫人又臥病在床,無人侍奉,您心裡苦啊!”
領頭身板僵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稍滯片刻,他抓住錢楓的手,激動地說:“準!算得準!可憐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頭,好不容易才混上個小領頭當當,嗚……”領頭哽咽了起來。
一群小差役們無不動容,既好奇錢楓為何能算得這麼準,又得在領頭流淚之時跟著一起費力擠出眼淚來應景。
石榴在旁呆呆望著,錢楓真的會算卦?原來她的男人還有這本事啊,平時咋沒聽錢楓說過呢。
領頭抓住錢楓的手不放,哽咽地說:“你再說下去,說下去。”
錢楓暗道,這糊弄人的活當真不好乾啊,再說點什麼呢?錢楓都快憋得內急了,他苦著臉正著急不知該怎麼說下文,沒想到這一苦臉,竟然來了靈感。他由苦臉變成要哭的臉,“大人,你前半生命格不好,克妻,以至於三十三歲了還獨身一人,漫漫長夜熬得辛苦啊。”
領頭剛才已經抹掉了淚,這時淚珠子又滾出來了,“可不是麼,我先後娶過兩房婆娘了,都病死了,我還道是她們沒福,沒想到是我命格太硬克妻,這可如何是好啊,將來我還能娶女人麼?”
“能啊,當然能!您把手掌開啟,我給您仔細算算。”錢楓打算胡謅下去,這個領頭簡直太好哄了。
領頭趕緊伸出右手。
“左手左手,男左女右!”錢楓擺著臉道。
領頭恭恭敬敬地收回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