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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還未說完,一位家丁就搶著說道:“我們凌家現在沒有叫川兒的,之前倒是有一個叫川兒的,可是她砸碎了夫人房裡的荷花玉盤,被夫人趕出去了。你放心,她一個奴籍丫頭,過幾日就會有官府的人去找她,安排她去別家伺候的。”
郭廚子氣得發抖,“你們凌家怎麼能這般欺負人,我家川兒何時砸碎過什麼東西,分明是……是……”
家丁上前對郭廚子兇道:“分明是啥?你說啊!”
郭廚子見圍上來不少人,怕川兒的事被傳了出去,只好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
石榴本是惱怒,再想到錢楓平時教她的迂迴戰術,便笑盈盈地對家丁說:“這位大哥,你別兇嘛,我是驛差夫人,惠兒是……”
石榴還沒介紹完,兩位家丁就大笑了起來,“驛差的婆娘也敢自稱是夫人,真是啥樣的人都能當夫人了!”
石榴瞥了他們一眼,將惠兒推到前面來,“我是驛差的婆娘沒錯,可她是驛丞夫人總不會有錯吧?我們的男人可是常與大官來往的,昨日我們還伺候了皇……二品的黃大人,比你們的從五品員外郎可高上不少呢。”
家丁立馬斂住了笑,昂著頭說:“那又怎樣,驛站左右不過是伺候人的,有啥了不得的?”
石榴神神秘秘地將一位家丁拉到一旁,小聲對他說了些什麼。這位家丁忽然就緊張起來,剛才那副囂張的氣焰頓時熄了,點頭哈腰地跑進了院子,過了一陣子他就出來說他們的夫人請惠兒和石榴兩人進去。
她們倆跟著家丁進了凌家大院,惠兒根本不知石榴剛才說了啥,小聲嘀咕道:“你剛才跟他說了啥?他家夫人怎麼會請咱們倆進去?”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石榴得意地說。她這可是跟錢楓學的,但凡不是好官,就害怕被人抓住他的把柄,無論是朝廷大官,還是芝麻小官,大都是這個理。
凌員外家確實有錢,光這個大院子就可以瞧得出來,石榴和惠兒跟著走了好一陣,都走到了第四進還沒到員外郎夫人住的地方。想來也是,人家若是沒錢,怎麼能捐得來這麼大的官,哪怕背後有朝廷大官舉薦,那也得有錢作鋪墊才是。
到了第五進,終於來到了凌夫人的房,石榴進來先不看人,而是先看屋裡的擺設,哼,這裡還不如驛站裡最好的那間房呢,猖狂啥?
凌夫人是個半百的婦人,雖然打扮得貴氣,但滿臉的褶子確實不美。惠兒上前行禮,柔聲道:“夫人萬福。”
惠兒再回頭朝石榴直眨眼,石榴便上前胡亂地行了一個禮,皮笑肉不笑地說:“夫人,石榴這廂有禮了。”
凌夫人繃著一張臉,也不看她們倆,只是伸出五指瞧著自己新得來的翡翠戒指,然後慢條斯理地朝身邊的丫頭招了招手,示意讓她給惠兒和石榴看座。
石榴是個急性子的人,見這位夫人一副不搭理人的樣子還是個拖拖沓沓的性子,她便使勁咳了幾聲。
凌夫人抬了眼皮子,瞅一眼石榴,見她和惠兒都是土裡土氣的小婦人,竟然還敢自稱什麼夫人,她哼笑一聲,“驛丞夫人和驛差夫人到了?不要以為能與一些大官小官打交道就覺得了不得,要我說啊,還真沒有哪位當官的會把驛站裡的人放在眼裡,說的好聽是驛丞驛差,說的不好聽那就是伺候人的小當差,也就和我家裡的家丁差不多。別以為你們知道了一星半點的事,就以為拿捏住我凌家的把柄了。”
惠兒不知凌夫人所指何意,石榴卻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夫人,你不怕是吧,那好,我這就出去嚷嚷!大嫂,咱們走!”
惠兒這下聽出眉頭來了,大概明白了石榴的意思,也跟著往外走,一副誰怕誰的氣勢。
凌夫人慍著臉,瞧著石榴那圓乎乎的身子氣得不輕,她只好再朝身旁的丫頭招了招手,丫頭便跑出來喊住了石榴和惠兒,再十分禮貌地請她們倆進來了。
石榴和惠兒再次坐了下來,凌夫人這回不拖沓了,開門見山地說:“你們說吧,川兒拿了什麼東西藏在你們驛站了?小小的驛丞和驛差想巴結大官來陷害員外郎,你們倒是膽大包天。”
石榴一時想不出說什麼東西來搪塞,剛才她也是一時興起瞎胡謅的,還挺著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暫且可不能告訴你,誰知道你們想打啥歪主意?”
惠兒知道石榴是說不出來什麼把柄的,接話道:“夫人,你意會錯了,我們的男人都是小當差的,哪敢陷害凌大人呢,說來還是川兒太可憐,她為了護著自己才出此下策。夫人年紀不輕了,大人見到小丫頭難免會動情,這也是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