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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女子有些侷促地攥了攥衣角,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小襁褓,似乎是怕別人覬覦自己的孩子,她把襁褓抱的很緊。
“皇、皇后娘娘……”女子低聲喚了一聲秦駟。
秦駟不應答,倒是一旁的瑤音出來給她解了圍:“有什麼要說的你就快說吧,皇后娘娘還有事,你怎麼能這麼耽擱。”
女子畏縮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小聲地說道:“皇后娘娘,我,不、不對,民女知道哪裡有治療瘟疫的方子。”
秦駟還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近乎於凝固,從窗子的間隔中漏出來一絲陽光,落在她身上,照的她臉上一片明晃晃的白,比之冬雪白瓷更甚,讓人一時間不得不移開目光。
良久,女子才聽見一個若有若無的字:“哦?”
她愣了一會才確定自己的確是聽見了這個字的,接著又道:“我夫家從前是行醫的,當年江西也曾經生過一場瘟疫,民女的公公就曾經治過,所以留下了這個方子。”
秦駟嗤的一笑:“難不成你以為天下的瘟疫都是一個病?有熱瘟,鼠疫,痘瘟那麼多種瘟疫,你一個方子,就能治好天下的瘟疫不成?”
女子一時間無言以對,只好反反覆覆地說道:“這回的瘟疫跟當年的一模一樣的,方子有用的,肯定有用的。”
秦駟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襁褓上:“若你夫家真是行醫的,那為何沒救活你的孩子?”
女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死死地抱住了懷中的襁褓,從裡面露出一根細小的、灰白色的東西來,秦駟看的清楚,那是一根白骨。
屬於小孩的,被煮熟後的白骨。
她移開目光,從女子身邊走過去。
卻不妨女子突然伸手抓住秦駟的衣裳下襬,秦駟站定,也不轉身,只冷冷地道:“怎麼,還想行刺本宮不成?”
女子抬高了聲音道:“我沒說謊,城外的是熱瘟,城裡的確是鼠疫!”
秦駟的腳步頓住了,她轉身看向女子,目光從上而下,帶著令人心悸的審視:“城裡什麼時候有瘟疫了?”
女子很怕秦駟,只是嘴裡一直唸叨著那句話,卻沒回答秦駟的問題。
秦駟目光落在女子纖瘦的後背上,一動不動,片刻之後,她突然抬起頭道:“快去攔住皇上!”
瑤音等人還沒明白秦駟的意思,可秦駟已經往外走了兩步,她突然又頓住,回頭看了一眼女子:“把她關起來,等本宮回來處置。”說完之後,秦駟第一次急匆匆地往外走。
瑤音等人不知道出了何事,她叫了瑤虞跟自己一塊跟著秦駟,又讓瑤棋去關押那個女子。
眾人急急出了巡撫府,秦駟一馬當先,這回她沒有坐馬車,而是駕著馬,一路風馳電掣,來到最初煙柱所在的地方。
傅欽燁不在那裡。
秦駟目光一沉,心裡忽然有了些惴惴的感覺。
她一連問了三個人才問出來,傅欽燁在檢視這裡的時候忽然暈倒,已經被送往醫館。她又趕去了醫館,在醫館裡,才找到傅欽燁。
但傅欽燁是昏迷著的,為他看診的大夫一頭的冷汗,最後卻又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秦駟看著傅欽燁,他安靜的躺在床上,一雙嘴唇沒了血色,臉卻又紅的不尋常。秦駟將手覆上去,只感覺到驚人的熱度。
這樣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傅欽燁,一點都不像他了。
秦駟看了他良久,忽然低聲說道:“他怎麼了?”
那大夫年紀不輕了,聽見秦駟的問話,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他……他……”
“快說!”這回說話的是沈德寧,這個一貫鎮定自如的太監總管這會兒也不鎮定了,看著大夫的目光像是想要吃了他一樣。
大夫嚇的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被徐子濤一把拽起來:“你倒是說啊!”
“皇上他……”大夫嚥了咽口水,“像是得了瘟疫……”
“不可能!”沈德寧上前一步說道,“皇上一整天都跟咱家呆在一起,是不可能得瘟疫的!”又沒有出城,哪裡能染上瘟疫呢!
“是什麼瘟疫?”秦駟眯起了眼睛。
大夫戰戰巍巍地說道:“鼠疫。”
“你這庸醫!”
“徐大人,”秦駟打斷了徐子濤的話,她一邊伸手把傅欽燁身下墊的單子給捲起來,一邊道,“馬上疏散城裡的人,在城外單獨建一個地方,吩咐大夫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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