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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音立刻上前說道:“公孫將軍,咱們這兒有個規矩,誰弄壞了磚,誰就要搬來磚塊補上。”
公孫賀心裡憋屈的不行,但他也不是沒有腦子,如今皇上都開口了,他再不識相就說不過去了。
只好應了下來,又單膝跪地說道:“多謝皇后娘娘寬厚仁德,多謝皇上英明決斷。”不知怎的,他的聲音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裡面。
秦駟應了一聲,又伸手製住傅欽燁想要應聲的舉動,他身子本來就虛,說兩句話都要喘一陣,又何必為了一個公孫賀為難自己。
公孫賀這時才有機會說自己此行所為何事:“皇上,微臣帶來了賑災糧和藥材,隨同的還有左太公和戶部侍郎劉大人,兩位大人因為身體虛弱,在路上生了病,不太適宜來見皇上,明日自會來請罪。”
這話一方面是邀功,另一方面也是在訴委屈。
傅欽燁安撫道:“辛苦幾位愛卿了,將軍也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聽見傅欽燁這麼說,公孫賀心裡舒服了些,他便行禮告退。
等他走了之後,傅欽燁才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腦袋昏沉,忍不住閉上眼睛道:“駟兒,公孫賀腦子不好使,萬一傷著你怎麼辦,以後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一定要有沈德寧在場……”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秦駟定睛一看,卻見他已經睡著了。
秦駟看著他的睡顏良久,他在床上躺的時間太長了,本來就不是多麼壯碩的人,變得越發的瘦弱,臉蛋尖尖的,一雙原本風流俊秀的眼睛,也變得無神起來。
已經在江西耽擱太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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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孫賀果然帶來了兩個人來見秦駟和傅欽燁,傅欽燁也清醒過來,比起昨天,精神了不知道有多少。
三人先見了禮,又去問傅欽燁的身體,傅欽燁敷衍了幾句,就有些精神不振。秦駟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繼續問下去,直截了當地說傅欽燁身子虛弱,不宜多言,就想打發了他們。
戶部侍郎劉逸劉大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皇上,昨日微臣見您身邊的侍衛裡,沒有微臣那不爭氣的侄子……”
傅欽燁不知此事,聞言也是一怔,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秦駟說道:“還請劉大人節哀順變。”
劉逸雖然早就猜出自己的侄子遭遇了不測了,聞言仍是哀慼,哀慼中又帶著驚詫和驚異,他強忍著悲傷說道:“不知道微臣的侄子是怎麼死的?”
“他染上了鼠疫死的,為此不得不燒燬他的屍體,如今他已經入土為安,望劉大人顧惜自己的身子。”
秦駟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像是真的為此事感到沉痛一樣,但傅欽燁卻從總感覺到一絲殺意。
傅欽燁不禁伸出手去,握住了秦駟的手。
秦駟感覺到了,低頭對他一笑,嘴角上翹,表情柔和,一雙眼睛裡流光溢彩,仿若發著光的寶石一般。傅欽燁頓時感覺到眼前亮了不少,也忘了剛才那不甚明晰的感覺。
劉逸臉色變幻幾次,終於固定在悲傷的表情上,他自然不信,心裡不住滴血,他那侄子武藝高強,說沒就沒了?!
但一想到自己家裡正在謀劃的事情,他還是忍了下來,沒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和兩人一起告退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之後,秦駟又看向傅欽燁,開口說道:“燁兒,我們明天離開。”
傅欽燁沒想到秦駟會說要離開的話,他一愣,啞著嗓子嗓子說道:“怎麼現在要離開?”
京城裡來的幾位大人,正是極佳的助力,這個時候更應該留下來,跟他們一齊治理江西,僅僅這裡可算不得江西,周圍幾十上百個縣鎮村,還有周圍的鹽津,綏桓等地,同樣受災嚴重。
他們還說過要一起去太原……
秦駟抓起他的手,放在他眼前:“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若這個時候還不回去,恐怕真等回去了,你也該成一個廢人了。”
傅欽燁茫然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那手一改以前的修長有力,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手上本來就極少的肉如今更是全都不見了,乾枯的皮緊緊貼在骨頭上,散發出一種老朽的、枯萎的氣息來,皺巴巴的實在難看。
秦駟接著說道:“你的身體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必須要回宮休養。”
傅欽燁沉默許久,終於點點頭。
隨後,秦駟就叫來沈德寧和徐子濤,向兩人宣佈這件事,兩人早有準備,秦駟以前就有這個打算,傅欽燁還在昏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