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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也是在乎自己的小命的,他知道那男子既然敢把這件事吩咐給自己,就是自信隨時可以取走他的小命,他也沒敢就這麼跑了,相反的,他把這件事吩咐給了他的一個手下,那個手下也是個亡命之徒,得了銀錢,什麼也沒問,直接滿口的答應了下來,這才有了今天中午的那一幕。
又逼問了劉三許久,確定劉三不知道更多了,秦駟才揮揮手,讓刑訊逼問的人退下,秦駟的目光落在劉三脖子上,他臉上的血蜿蜒地留下來,染紅了他的脖子,也遮住了上面原本就有的一個紅斑。
那是得了鼠疫的症狀之一。
秦駟問道:“你既然知道那幾具屍體上有鼠疫,想必也懷疑過自己會不會生了鼠疫吧?”
劉三咳了一聲,從嘴角吐出一些血沫來:“我……我找人看過了,我身上沒有生鼠疫。”
“你找誰看的?”
“醫館……德雲醫館的柳大夫……”
秦駟聽見他的話,再不猶豫,轉身往外走。
一旁的瑤音問道:“皇后娘娘,這人怎麼處置?”
秦駟的聲音裡帶著一股殺氣,冷漠且沒有一絲感情:“殺了。”
德雲醫館的柳大夫,就是給傅欽燁看病的大夫。
等秦駟帶人來到德雲醫館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人跑了?”
“沒,死了。”
瑤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眼前全是那位大夫屍體的樣子,死人她也見過,但被毀的那麼慘的,她還是第一回見到。
也不知道殺了那大夫的是誰,他整個人全都浸泡在血水中,身上像是被凌遲過一般,沒剩下幾塊肉,看上去當真讓人戰慄。
秦駟看見屍體的樣子,反而笑了:“人沒死,給本宮查出來他藏在哪。”
把屍體毀成這個樣子,欲蓋彌彰,不過是為了掩飾人沒死而已。
而且只可能藏在城裡,如今要出城的人沒有幾個,進城的人倒是不少,那個燒了屍體立刻出城的人已經被抓回來處置了,除了他,今天就再沒有出城的人了。
鼠疫的事情雖然秘而不宣,但是秦駟等人的動作著實太大了,有些災民已經從他們的動作中猜出了什麼,一時間各種傳言甚囂塵上,甚至有人攔住秦駟的車架讓她解釋的。
這些江西人一點都不顧忌秦駟皇后的身份,除了一些人因為受過秦駟的恩惠,自發地擋在秦駟馬車前外,其餘人,一個個都對秦駟怒目而視,叫囂著如果秦駟不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讓她離開。
秦駟自然有法子離開,不說她身邊四個身手日益高強起來的侍女,單說她今天帶來的護衛,就足以帶著秦駟從這些難民面前離開,而他們根本攔不住。
但秦駟沒有那麼做,秦駟不在意他們,傅欽燁在意,他那麼多日裡積攢起來的名聲,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毀於一旦。
秦駟從馬車裡出來,沉默著下了馬車。
見到她,那些圍在她身前的災民都不禁後退了一步。
秦駟抬眼看向他們,開口說道:“本宮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你們想問,為何這幾日讓你們離開城中,城中有乾淨的屋舍,有親朋好友,還有熱粥米糧。但讓你們離開城裡,卻是為了你們著想。皇上體恤眾人,不讓本宮告訴你們,但事到如今,本宮不得不說了。”
秦駟的聲音十分沉重,讓眾人不自覺的就沉默下來,原本那些口口聲聲指責秦駟的災民,也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秦駟看見他們的表情,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皇上憂心民眾,身先士卒,如今已經臥病在床,全因為前些日子皇上發現有人朝城中百姓投放鼠疫,而那個人,還是一個江西人……”
“什麼?!”
☆、第29章 【二九】
嗡嗡的議論聲大了起來,眾人聽見這個訊息著實吃了一驚。
等到這些議論聲稍微小了些之後,秦駟將柳大夫的身份說了出來,聽見秦駟的話,不時有人道:“怎麼會是柳大夫。”
這些人中是有認識柳大夫的,在江西,柳大夫還是有些名氣的,加上他這些日子又救助了不少人,自然有人識得他。
“怎麼可能,我婆娘就是被柳大夫給治好的。”一個正站在秦駟面前的災民忍不住說道。
秦駟聽見了他的話,看向他,眼裡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威嚴:“你的意思是,本宮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冤枉一個大夫?”
自然不可能,兩人之間的身份差異太大。冤枉?秦駟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