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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彷彿就因為這一眼,看出了秦駟真的是個無德的皇后一樣。
沈德寧皺皺眉,目光落在老大臣身上,隨後他輕輕皺起眉,這老大臣姓劉,是先帝唯一任命的攝政大臣。劉大人曾經救過先帝,當年若不是先帝正清洗親王們的勢力,恐怕這劉大人能夠封個異姓王,哪怕沒有異姓王呢,依舊榮寵不斷,福及子孫。
在先帝的鐵腕上,能夠祖孫三代同朝為官的,唯有這攝政大臣一家了。
如果這位大臣真的看不慣皇后,恐怕皇上也保不住她啊。
沈德寧在心裡嘆息一聲,隨即看向瑤月等人,見她們不驕不躁的,仍舊斂眉垂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心中一讚。
這群宮女倒是被調。教出來了吶。
傅欽燁聽見是秦駟來了,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輕鬆之色,他也不端正坐在椅子上了,而是伏在案几上,也顧不得身下壓著的奏章,他太累了。
秦駟走到傅欽燁身邊,就看見他是這樣一副頹唐模樣,一頭青絲被束在頭頂,頭上只插了一根玉簪,眼下透著一圈青黑,眼裡全是血絲。見了自己,連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眯著眼睛哼哼兩聲。
秦駟俯下身,輕鬆地抱起他。
往常秦駟做這個動作,傅欽燁肯定要惱怒起來的,可是今天,他連惱怒的力氣都沒了,在秦駟的臂彎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嘟囔道:“抱就抱吧,反正是朕的皇后。”
倒像是自暴自棄了一樣,還舒服地哼哼了兩聲。
秦駟看的失笑,將他抱到一旁的矮榻上。傅欽燁一閉眼,睡死了過去。
秦駟看了一會傅欽燁的睡顏,轉身回到案几前,拿起上面還未合上的奏章,逐字看起來。
傅欽燁沒睡多久,不過大半個時辰便醒了過來,好歹是休息了一陣,他也精神了不少。
他一眼便看見正坐在案前的秦駟,她的坐姿十分嚴整,腰挺背直,大開大合,那椅子倒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傅欽燁走到秦駟身後,看見她正在用硃砂筆在一份奏章上勾勾畫畫,他只看了兩眼,便驚詫道:“這是什麼?”
秦駟頭也不抬地道:“大澇之後必有大旱,還有瘟疫橫行,這個人說對了三成,但他提出的方法卻還有很多漏洞,其中一個,就是攔不住官鼠,反倒便宜了那幫汙吏。”
☆、第17章 【一七】
第11章
傅欽燁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父皇在位時尚且不能盡除貪官汙吏,這一時間,朕想要查處貪官,更是不易。”
秦駟抬眼看他,聲音帶著股涼氣:“為何最開始上報連天大雨時你不理會?”
“江西的天氣向來如此,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大雨連天,誰知這一回卻成了災患。”傅欽燁說完,突然覺得怪異,他怔忪片刻道,“你怎麼會懂這些?”
秦駟的手微微一頓,聲音低了一些:“以前讀過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罷了。”隨後她又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傅欽燁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一回出事的不僅僅是江西,還有糧倉之稱的太原,但江西災情更險,如今只能派兩個得力的大臣,一路押解災餉,親自去江西太原賑災救民了。可是……”但他眉頭皺著,顯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秦駟不追問下去,而是伸手拿出了其中一個奏章:“為什麼災患未起,已經有動亂橫行?”
傅欽燁搖搖頭道:“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有幾回,不過今年趕上了天災而已。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當地的官員已經鎮壓下去,例行上報而已。”
“你倒還真是心寬。”
傅欽燁乾笑一聲,從秦駟手中拿出奏章:“你先回去吧,等這回的事情結束,朕再去看你。”
秦駟卻沒理會他的話,她轉臉望向傅欽燁,伸出一隻手來摩挲他的臉:“你要注意身體。”說完又略有些深意的道,“賑災救險固然重要,但你要擔心的恐怕不止這事。”
傅欽燁撥開她的手,頹喪地道:“別鬧了,快回去吧,若是劉愛卿來了,恐怕你少不得要挨一頓訓斥,他可是連朕都說訓就訓。”豈止是說訓就訓,簡直是說罵就罵啊。
秦駟也不想讓他為難,是以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時,卻聽見一聲尖細嗓子拖出來的長長聲調道:“劉大人,郭大人,魏國公覲見!”
傅欽燁眉頭一皺,下意識得把秦駟擋在身後。秦駟伸手撥開傅欽燁的手,就見三個歲數皆有一甲子朝上的大臣正站在門口,眼神陰沉地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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