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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
“兵符?!”傅欽燁臉色一變,一臉震驚地看向公孫澤。
兵符是何物?那就相當於太后曾給秦駟的鳳印,相當於傅欽燁手中的玉璽,公孫澤說把兵符給傅欽燁,那就意味著要把自己經營了多年的兵權交給傅欽燁。
他這是想幹什麼?解甲歸田?!
公孫澤苦笑一聲,伸手按住傅欽燁的肩膀。
傅欽燁能夠感覺到,公孫澤這話不是在開玩笑,他翕動了一下嘴角,勉強笑了笑道:“公孫叔叔為何要給朕兵符?您若是不想回邊塞了,那就留在京城便是,這兵符還是要在您手中……”
他話還沒說完,公孫澤忽然開口道:“皇上,微臣已經老了。”他目光裡露出一絲頹然。
傅欽燁連忙道:“公孫叔叔,您身子還健壯著,哪裡老了!”
公孫澤苦笑一聲,忽然扒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的胸膛。
傅欽燁頓時茫然,可是下一刻,他看見公孫澤的胸膛處,眼裡露出一絲駭然。他臉上的茫然之色還未褪去,正因如此,他眼中的駭然才更加明顯。
公孫澤見狀,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坐到傅欽燁對面道:“皇上,微臣也想繼續為皇上鞠躬盡瘁,可惜……恐怕這個願望完不成了。”
傅欽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半響,他才幹啞著聲音說道:“誰做的?!”
他回想著自己看見的畫面,公孫澤習武多年,儘管已經是不惑之年,但是身上仍舊十分精壯,不過他胸膛卻是低陷了下去。
造成他胸膛低陷的罪魁禍首是一個拳印,那個拳印正印在公孫澤胸口中央,拳印及周圍的肉色已然變得紫紅,看上去極其可怖。
若換了別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可公孫澤現在卻還能站立行走。
傅欽燁定了定心神,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道:“公孫叔叔,朕……朕宣太醫,朕遍尋天下名醫,總有人能治好您的傷的。”
公孫澤搖搖頭:“治不好了,當初受到那一拳的時候,微臣本就該死了,不過是靠著還魂丹吊著性命,不用三個月,微臣就要氣絕身亡。”
傅欽燁的眼裡盡是血絲,他猛地站了起來,在營帳中亂轉了兩圈,又來到公孫澤面前:“到底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聽見這個問題,公孫澤卻靜默了下來,他神色掙扎,遲疑了一陣,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傅欽燁哪裡還能忍受,咬牙切齒地說道:“到底是誰?!朕要讓他付出代價!”
公孫澤伸手拽住了傅欽燁的手臂,大喝了一聲:“皇上!您鎮定一些!”
傅欽燁看了公孫澤一眼,喘著粗氣,半響,才坐回到公孫澤對面。他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泛上了淚水,低聲下氣,近乎哀求地說道:“公孫叔叔,究竟是誰將您傷成這樣的?!”
公孫澤閉上眼,片刻之後,他沉聲道:“皇上,現在追究這個根本沒有意義,最重要的還是微臣之後,該讓誰鎮守邊關。”
傅欽燁神色微微變化,他冷聲道:“就算您不說,朕不信您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朕更不信查不到這件事。”
公孫澤皺起了眉,傅欽燁說的這話沒有摻假,只要他想,查到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手下的人他知道,不用傅欽燁怎麼問,恐怕就要全說出來了。
可是……真要告訴他這件事嗎?
牽扯到先帝的秘辛,恐怕不適合告訴皇上。
久久聽不見回答,傅欽燁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見狀,公孫澤攔下了他,終於道:“既然皇上想知道,那臣就……就告訴您吧。”
“傷臣的人名叫傅隸,他本是先皇的表兄弟,是曾經和親王的長子。”
接下來,公孫澤向傅欽燁講述了一個秘辛。
當年先帝登基之後,勵精圖治,本是無暇情感之事,誰知他後來卻是因緣巧合下遇見了一位女子。
那時候先帝意氣風發,雖然無心以權勢壓人,可是心中卻很明白,以他如今的位子,恐怕天下間沒有女子能夠不為他傾心。
但這個女子卻不一樣,哪怕知道他是皇上,卻從未對他做出過欽羨之意,後來又有兩次遇見,女子才華姿容,無一不缺,甚至有些想法,就算是先帝聽了也不禁為之側目。
就這樣,先帝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子,可他同時也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這女子原是他表兄弟傅隸的未婚妻。
那時候先帝已經情根深種,但是傅隸卻也是對他助益頗多,在他登基之前,為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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