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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奴婢自不量力,後來…”她抬眼看著邵皇后,眼神裡漸漸凝聚了光芒:“他對奴婢極好,溫柔體貼,奴婢不曾後悔。奴婢以為王爺和娘娘早棄了奴婢,蒙三王子抬愛,奴婢總算有了一條出路。只是當時,奴婢不知道王爺會繼位,否則借奴婢十個膽奴婢也不敢…”
邵皇后聽得明白,臉色越來越陰沉:原來她和石昭早就勾搭在了一處,日子不過在她委身與王爺幾日之後。好個大膽的奴才!王府與石昭素來不很和諧,更何況出了先前的榮淵府一案,雖然明面上未撕破臉,私底下卻早較勁上了,無論王爺即位與否,流蘇都犯了禁忌。王爺如今是大盛皇上,流蘇就不止犯了錯這麼簡單,是不可饒恕之罪,作為皇上寵幸過的女人,無論皇上還要她與否,在皇上未表明態度發話之前,她都得為皇上守身如玉。流蘇雖為婢,但從小在高門大戶長大,這些道理自是懂得,才會惶惑不可終日吧!更甚的是隻怕她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都不清楚,才會在顯身子之前,草率離開了王府。
邵皇后越想越怒,猛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喝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幹下此等齷齪之事,本宮救你不得!”
流蘇被嚇得從椅子上滑下,她撲到邵皇后身前,顫抖著道:“娘娘不可!奴婢肚子裡極可能是皇上的骨肉啊!”
邵皇后氣得無言,拿手指著流蘇,半天發不出一句話,紫蘭等人聽得動靜,已奔進房內,見娘娘色變,忙上前安撫,邵皇后緩過神,凌厲的眼神瞪著流蘇:“只怪本宮當初一時糊塗,事到今日,本宮給你一條活路,你肚裡的孽子萬不可留,去掉他,你自奔前程去吧!今後再不能踏進京城一步,否則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說完,也顧不得流蘇呆怔,回頭吩咐紫蘭:“你留下來,處理好此事再回宮!”
“不要!娘娘!”流蘇回過神,一把拽住邵皇后的衣角,苦苦哀求。
侍衛一左一右提起她的手臂,將她架開,邵皇后再未看她一眼,款款步出了房間。
“娘娘!”流蘇失聲痛哭。
邵皇后回到宮中,心情低落。她緩步去了甄太后的寢宮,甄太后正與柏徠一起玩兒,柏徠看見邵皇后,一頭撲進了她懷裡,甜甜地叫道:“孃親母后!”比起宮裡人讓他稱呼的“母后”,他更願意像以前一樣稱呼母妃為“孃親”,這讓他小小的心裡滿是溫暖與歡喜。但是他知道現在有些不一樣了,於是他用自己的方式稱呼著母妃。
邵皇后被柏徠這聲嬌呼喚得心裡柔軟一片,臉上浮起慈祥的光輝,摟著柏徠的小腦袋,溫柔地道:“徠兒!”
甄太后自然看出了邵皇后眼底的抑鬱,她親切地對柏徠說道:“徠兒,皇祖母與你母后說會兒話,你且去後花園玩玩!回頭皇祖母來找你!”說完,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大宮女上前,領了柏徠出去,柏徠依依不捨地看了眼邵皇后,走到遠處又回過頭來,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母后,你與皇祖母一同來尋徠兒!”
邵皇后看著遠去的小身影,莫名地嘆息了聲。進宮之後,她陪柏徠的時間越來越少。
“皇后!”甄太后喚了一聲。
“母后!”邵皇后回過神,衝甄太后微微一禮。
“皇上最近總是宿在宮外?”甄太后語氣似有些不悅。
邵皇后猶豫了下,回道:“是兒臣失職!”
甄太后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道:“皇上正值盛年,六宮空置,如今朝堂穩定,雖然大孝未過,但皇上子嗣稀薄,先皇必不會苛責於他,等一年期滿,該是為他甄選新人的時候了!這數月時間,皇后可先為皇上物色物色合意的人選!”
邵皇后默然了片刻,低下頭去:“兒臣遵母后旨意!”
京城的客棧中,紫蘭端了一碗熬好的湯藥進屋,門口的侍衛從外將門帶上。流蘇驚恐地看著紫蘭手上的藥碗,身子往後退去,喃喃道:“不要!紫蘭,看在咱們姐妹曾一同服侍王妃和小世子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求求你!”這肚裡的孩兒是她如今唯一的保命符,她豈能失去他?
紫蘭輕哼了一聲,不屑地道:“誰是你的姐妹?娘娘仁慈,才會饒你一命,否則以你犯下的事,殺你幾次都不為過!若你還有羞恥悔悟之心,不用我動手,自己解決了吧!”
流蘇眼底閃過絕望,嗚嗚的哭了起來,紫蘭有些不耐,對身後的嬤嬤吩咐:“手腳利落些!娘娘還等著咱們回去交差呢!”
嬤嬤們點點頭,上前按住流蘇,接過藥碗就要往流蘇嘴裡灌。忽然“哐啷”一聲,嬤嬤手裡的藥碗摔碎在地,藥汁濺了紫蘭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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