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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又問他下一本打算寫什麼,孫書璈將正在著手寫的大綱與他聊了聊,是關於一個大學生從軍的故事,城裡的大學生回到老家的時候,陰錯陽差的被迫從了軍,從底層小兵開始幹,然後在軍隊裡遇到了一些人、經歷了一些事,那些軍官貪婪為財和不顧人生死,還有些只顧著養兵擴大地盤,根本不考慮外敵入侵,甚至把外敵當做一個助力,十分的令人不齒。
小兵也有保家衛國的理想,可是在這樣的事實面前,他的理想該何去何從?
總編看了之後說:“你這樣的故事太現實了,讀者恐怕不會喜歡的。”
孫書璈道:“我知道,”他看著自己的稿子,“但是我想寫。”
總編見他這樣,還想再勸他,孫書璈卻說:“總想紀念一下那些真正努力抗戰,記得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的人。”
總編聽了,也是一嘆,到底沒有再攔著他,希望以雁山先生的號召力能讓更多人看到,同時能給一些人觸動,這也算是有成果了。
總編走了之後,孫書璈又坐在桌前繼續修改了一陣稿子,沒多久蔣鳳瓔下班回來,手裡拿著一份洋文報紙遞給孫書璈,他展開看到很多版面,其中一篇文章名字是《我在日本入侵華夏戰場上的所見所聞》。
具體一看,這篇文章竟是將在戰爭中見到的殘酷的一面詳細的描寫了出來,尤其是那些血腥暴力的畫面,比如“有的人死了之後,屍體橫在泥土地上,被碾過來的日本坦克將腦殼壓碎了,腦漿子流了一地,混著泥土,白色也變得汙泥色了,誰能想到這攤漿水原來是人腦袋裡最主要的東西呢?”
“在野外死掉的人,若是屍體不燒燬的話,就很容易被野狗吃了,野狗吃死人的腸子時,能將腸子扯出幾米遠,它們咬腸子的時候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那是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孫書璈看完這一段文章之後,看到文章作者的名字叫做“親愛的克里斯”,疑惑的道:“這位作者難道曾經在華夏親臨過某場戰爭嗎?”否則怎麼能寫的這麼真實,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蔣鳳瓔又從書櫃上抽出一本書《沙弗留學見聞錄》,找到其中一頁,頁面上最後一句寫到:“我將離開這個給我第二次生命的國家,我的摯友們給了我最緊實的擁抱,他們對我說:‘親愛的克里斯,若是我們能永遠在一起有多好啊。’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們華夏人有句話叫做,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啊。”
孫書璈自然知道這本書的作者異鄉客其實就是那位王太太,她曾經在沙弗的康頓大學留過學,她將留學期間的見聞和一些趣事寫了下來登在國內報紙上,聽說這位王太太在留學期間的洋文名字就叫做克里斯汀娜陳,她的文章裡經常出現她的朋友喊她克里斯的字樣。
現如今這位在美國的報紙上登載日本侵佔華夏戰爭文章的‘親愛的克里斯’,莫不就是與那位王太太有關係的人物?
蔣鳳瓔道:“那位王太太並沒有上過戰場,所以她很難將那些細節寫得這麼真實,最有可能就是那位王將軍沒有死,他到美國之後不好暴露身份,所以用了這個筆名寫一些文章來譴責日本在戰爭中犯下的罪行。”
孫書璈聽了,臉上露出笑容,好像壓在心頭許久的難過終於消散了一般,“若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後來他倆就訂了幾份洋人的報紙,經常在報紙上找這位親愛的克里斯的文章,孫書璈得空的時候還給小辛迪讀一些英文詞句,小辛迪也能跟著念兩句,孫書璈還得意的說:“我這是給辛迪做洋文啟蒙呢。”
根據後來親愛的克里斯又寫的一些戰場上的見聞來看,這位作者必然是一位去過戰爭現場的華夏人,而且還能用十分優美的英文語法措辭來大罵日本人的殘暴不仁,孫書璈後來打聽到王將軍曾經讀過西洋文學的碩士,對於這樣的人才來說,寫這種表面華麗,內容激昂的文章並非難事。
孫書璈找到《晨報》總編,讓他找這份美國報紙的平城代理人,將克里斯的文章集結成冊,要寫成中英文對照的,在國內公開出版。
總編看了文章之後也覺得措辭優美,而且有助於在國際社會中將日本人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假象戳穿,總編一下也熱血了,對孫書璈說:“你放心吧,這事我一定促成!”
聯絡到美國雜誌的代理人之後,這位代理人又聯絡到美國的報社編輯,與親愛的克里斯取得了聯絡,那位作者竟然同意連中文版都由他自己來寫,根本不用再找翻譯了。這同樣也進一步證實了蔣鳳瓔和孫書璈對於克里斯這個作者真身的猜測。
沒多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