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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從來強食弱
康熙轉身邁出了儲秀宮主殿,聽著殿外的小太監尖細的嗓子喊著,“良妃娘娘,歿~”
康熙駐足環視著這個他曾經用心佈置過的院子。那些驚心栽培的茉莉和玉蘭早已凋謝,只剩下了空空的枝頭矗立在這個空空蕩蕩的院子中。往年這時已經盛開的臘梅今年卻仍然是枝頭孤零。秋風吹過,落葉滿地,滿目蕭瑟。
“你走了,花都不開了。”康熙撿起地上的一片枯黃的葉子,仰頭看著昏沉的天空,“連天都為你哀婉麼?走吧,都走吧。赫舍裡走了,如今你也走了。。。赫舍裡難產而死,我棄母保子,你因我終身再未有身孕。你說盼來世,不要再跟皇家有半分瓜葛。。。是否是不想再跟朕任何的瓜葛?”
“李德全,”康熙抹去眼角的淚,叫來了李德全,“按照平妃的規制安葬良妃。九日之後,朕親自祭奠。”
“是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康熙說完邁出了儲秀宮。
“心馨,你說你來世不要跟皇室有瓜葛,朕便偏要將你綁在身邊。你即便下葬也得葬在朕的妃園中。你永生都別想逃出朕的掌握。”
而殿內,胤禩和瑾萱無法承受良妃離開哭的無法起身。瑾萱看著康熙離去,心中泛起了恨意。她不知道康熙和良妃之間發生過的事,但是她肯定,額娘必是傷透了心,才會對這個絕情冷漠的男人徹底死了心。現如今額娘去了,他只是站在門口掉了那麼幾滴淚,便轉身離去。瑾萱長嘆,“難怪額娘會說盼來世,不要再跟皇家有任何瓜葛。”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九,康熙來到了良妃的靈堂,“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聽聞,紛紛邁出了靈堂。
康熙坐在堂內的蒲墊上,拿過兩個杯子,倒上了兩杯酒。“心馨,朕說過會來。朕便一定會來。”康熙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那年你生胤禩,你受的苦朕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在屋內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朕到現在閉上眼睛還能聽到。朕不是沒有後悔過,只是朕那時沒有辦法。。。明珠和索額圖。。。算了,不說朝堂上的事。”
康熙說著又斟滿了酒杯,端起一飲而盡,“朕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真相。朕只知道,某一日之後,你便再也不會像從前一樣給朕泡茶制點心了。你也再不會主動出現在朕的面前。朕來看你,你永遠是溫柔的笑臉,可那笑意中卻帶著拒人千里。自從那次在你那打破了茶盞,你的掌心被碎片割破鮮血染紅了瓷片之後,朕就知道,朕此生都不會得到你的真心了。”
康熙說著眼圈泛紅落下淚來,端起酒壺倒出了酒,聲音嘶啞低沉,“是朕咎由自取。你的真心是朕沒有珍惜。可是心馨,朕決不能允許你逃離朕的身邊。朕決不能。”
康熙說完拿起兩個酒杯,一杯灑在了地上,一杯飲盡起了身。
良妃的葬禮,胤禩親力親為加行祭禮,焚燒物品。夜裡守靈時,時常看著良妃的靈位發呆。而此時的康熙一直是保持沉默的樣子。似乎帶了一些縱容,一切都由著胤禩。
瑾萱看著日日消瘦下去的胤禩心疼不已,卻也沒法加行阻止。只是陪著他守靈,陪著他祭奠,陪著他風光的送走了良妃最後一程。
良妃的葬禮辦完之後,已經是年下。多日的勞累,胤禩再也無法支撐,病倒了。
胤禩這一病,就是大半個月。高燒不退的胤禩急壞了瑾萱,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守在他身旁,親自煎藥,擦洗身子。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一直高燒昏迷的胤禩醒了過來。
胤禩一醒來就看到了累的伏在身邊,睡的正香的瑾萱。屋內地龍燒的正好,瑾萱點了清心靜氣的百合香,香氣嫋嫋縈繞在屋內,外面的陽光透過明紙照射進來,退燒的胤禩彷彿心中一鬆,伸手撫上了瑾萱沒有綰起的長髮。那長髮冰涼柔順,烏黑油亮仿似那瀑布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瑾萱揉揉惺忪的睡眼,“胤禩你醒了?”
“恩。”瑾萱的臉上被袖子壓上了轍印,胤禩伸手摸著她的臉,“我夢到額娘了。額娘讓我好好待你。她說她很好。”
瑾萱聽到這樣的話,微微鬆了一口氣,“額娘不希望你擔心她。。。胤禩,我瑪法額嬤走的時候,你也是這樣陪在我身邊,勸慰我。我知道額娘對你的意義,可是額娘已經走了。你要替額娘好好活著才是。”
胤禩聽著瑾萱的話,眼圈又紅了起來。仰頭逼回了眼淚,“瑾兒,我都知道。只是,我。。。可能還需要時間來適應。。。”
瑾萱伏在胤禩的胸口,“胤禩,你還有我。還有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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