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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已,“小夏子快去請個大夫回來!”
“哎,是是。”小夏子擔憂的看著胤禩,連忙出了府。
秋語看著床上的胤禩,連連搖頭淨了帕子擦著胤禩嘴角的鮮血。胤禩恍惚間感受到了絲絲涼意,以為是瑾萱一把抓住了秋語的手醒了過來。“瑾兒!”
醒來之後發現是秋語,胤禩眼中的失望顯而易見,鬆開了手,沉默了半天之後還是略帶希翼的開了口,“你家格格呢。”
秋語想到瑾萱眼淚唰的流了下來,“爺,格格已經被休回外家了!她。。臨走留了我在這府中。說讓我一定照顧好你。”
胤禩聽到秋語的話,握緊了雙拳抱著頭全身顫抖,“瑾兒…她怎能這樣傻。。。她怎能自己寫下休書,將自己休出家門!”
秋語跪在地上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那太監說八爺在宗人府受刑啊!爺是格格的命啊,莫說是寫休書,就是讓格格當時去死,她也是會做的啊!”
胤禩聽了秋語的話,單手掩面,“終是我負了她。”
就在這時,小夏子將一個大夫連拖帶拽的拖進了府邸。“爺,奴才給您找了個大夫。快瞧瞧吧!”
胤禩揮手,“你們都出去吧。爺不看大夫。”
小夏子自小跟著胤禩,眼見胤禩吐血卻不看大夫心急如焚,跪地咚咚磕頭,“爺,小夏子求你了!”
“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夏子見狀無奈,只得將那大夫送出了門。
屋內空無一人,胤禩抓起了那床塌上瑾萱的睡枕。那枕頭上還有瑾萱的陣陣髮香,那是胤禩最熟悉的氣味。他夜夜抱著她入睡,每日清晨醒來都會看到她或是酣睡的睡顏,或是一個燦爛的笑容,跟他道一句,“胤禩,該起床啦!”
可是現如今已經全部成了回憶。胤禩想著瑾萱,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的抽搐,他無法想象她是怎樣的心情寫下的那封休書。想著想著胤禩覺得自己快要崩潰,因為他身邊的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瑾萱的氣息,而且愈加的濃郁。
胤禩跌跌撞撞的走到桌案前,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疊信箋。信箋上還有水漬,胤禩知道那是瑾萱的淚。忽然他看到了那水晶鹿鎮紙的下面有一個細細長長的紙條。
展開來一看,是瑾萱娟秀卻顫抖的字跡,“誰知離別情?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緣定,自此思君成常情。此生嫁與君做妾,不悔未負君之情。彼岸花盛開常青,三生石畔書緣情。勿念妾身多保重,瑾留。”
胤禩拿著桃花箋的手不停的顫抖,那上面的字字句句都讓他痛不欲生。勿念妾身,怎能做到勿念你?胤禩放下了信箋,仰天長嘯,這一刻他深切得體會到了胤禎在凝睿走後的心碎之感。
夜已深。
正月裡的雪地映襯著月光顯得那月光格外的皎潔。瑾萱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任憑寒風如小刀一般割過她的臉。瑾萱木然的看著外面的雪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也許病倒了,就不會受到如斯挖心一般的折磨了。”
安郡王府中吹寒風的瑾萱,廉親王府中的胤禩卻是爛醉如泥。
秋語和小夏子聽著屋內的胤禩不停的灌酒,神智是越發的不清楚,可口中始終喊著瑾萱的名字。秋語站在門外不停抹淚,她不明白為何皇上一定要拆了這恩愛了一輩子的夫妻。
就這樣連著醉了幾日後,胤禩喝光了府中所有的酒。連日以來的酗酒和傷心過度讓胤禩看上去彷彿脫了一層皮。秋語和小夏子站在門外幾日叫門都沒辦法讓胤禩將房門開啟。小夏子急的在門外連連打轉,“不行,爺這是一心尋死啊!”
“那該怎麼辦好?”
小夏子咬牙下了狠心,“把門撞開!”
將門撞開之後,秋語和小夏子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哪裡還是他們平日裡如謫仙一般的八爺?面如枯槁,爛醉如泥,身上的衣服吐的全都是穢物,屋子中的味道幾乎能將人嗆翻。
秋語連忙上前要幫胤禩換掉身上的髒衣服卻被胤禩一把撥開。秋語眼見如此跪地大哭,“爺,格格寫下了休書換你平安回家,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一片心意嗎!你如今這個樣子,你讓格格如何放心,你如何對得起她的犧牲!爺,就當是奴婢求您了,去求求皇上把格格放回來吧!”
胤禩聽到瑾萱的名字,睜開了猩紅的眼睛,“瑾兒…我不去求他!我乃大丈夫,怎能為妻室之故求人!”胤禩說著,拳頭不斷的砸著地,“怎能是我求他,就能把瑾兒放回來的?!我與他此生都是宿敵,我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