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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文廣傷心欲絕,按照村裡的習俗,操持著奶奶的喪事,讓奶奶還算體面地出殯。
在奶奶入土為安之後,村裡的村長就帶著一幫民眾,來到了狄文廣奶奶的墳前。
“你這個野小子,不祥之兆,出生時剋死自己的父母,現在又讓你的奶奶無辜枉死,而且那場大火,還害得我們村民那麼多的莊稼地一併焚燬,寸草不生,你這個災星,我們不能再留著你了。”村長大呼小叫地指著狄文廣聲聲痛訴,然後就馬上讓民眾們把狄文廣抓了起來,打算按照村裡嚴懲災禍的習俗,用私刑把他就地繩之於法。
那一天,在村頭的鬧事之地,村民架起了高高的十字木柱,尚是小孩,身形瘦小的狄文廣,被高高地綁在了大大的木柱中央。
木柱之下,村民們已經高高堆起了柴垛,他們的手中都舉著火把,蓄勢以待。
只等時辰一到,村長一聲令下,村民們就會立刻點火燒人。
那一天,秋意漸濃,涼風陣陣,寒意料峭,冷風刺骨。
“燒死他,燒死他……”圍觀的村民義憤填膺,眾口一詞,慷慨激憤的聲音此起彼伏。
除了語言上的激憤,他們遠遠觀望著他,不停地把手中的爛菜蔬葉,憤懣地使勁朝他全身丟著,沒過多久,只見狄文廣的全身上下就已被砸得汙垢不堪。
狄文廣目視著那群村民滿臉的憎恨和厭惡,心涼至極,時辰未到,他便任命一般,無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判決的時刻終是如期而至了。
“好,時間到,點火……”村長好整以暇,聲音高亢地發號了施令。
此時舉著火把正嚴陣以待的村民們,立刻不約而同地向柴垛燃去。
柴垛很快被點燃,火焰正在慢慢躥升,火勢漸大,很快就能把狄文廣的周身都湮沒。
狄文廣很快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發熱,不止是周身燃起來的火焰,而是從身體裡由內往外不斷湧動出來的熱源,那種熱源,如同潛在在體內的某個能量球,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無聲無息地擴大,似乎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
他很快覺察到了自己身體的其他異樣,他的四肢包括前胸,瘙癢無比,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長出來,那些被村民們視為異類的鱗片標誌,此時隱隱約約地都開始透射出莫名的光芒,那光芒越明亮,他就覺得自己身體被撕裂的那種感覺就越明顯和強烈。
他快死了吧。那個時候,狄文廣心灰意冷地在煎熬中等待著死神降臨。
“住手。”——只是下一秒,那突如其來的厲呵,如同絕望中的曙光,讓狄文廣即將泯滅下去的意識,突然間為之一振。
火光中,狄文廣好像看到了一個負劍的男子乘風朝他飛來。
在村民的驚歎和錯愕中,只見那個男子已經輕功了得地飛到了他的身邊,在底下的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他“唰唰”幾劍,把狄文廣身上的繩子割斷了,然後手臂猛地夾住了狄文廣瘦小的身體,挾著他飛速而去。
“抓住他,抓住他們……”狄文廣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好似還聽到了村民們追趕而來的喊叫聲,只不過,他很快就覺得,身體正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狄文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乾淨的房間裡。
他猛地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下意識地先上下左右地打量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身體。
他的身體已經被人清洗乾淨了,手臂上、大腿上等也被塗上了藥膏,感覺涼涼的,而讓他意外的是,一直以來都讓狄文廣覺得無地自容的那些鱗片,竟然已經全數消失不見了。
就在狄文廣驚詫之時,那個把他從火勢中拯救出來的男子,已推門進來了。
他說他叫莫長欽,曾在茅山修行,習得些粗淺的法術,他說他偶然路經他們的村子,得知了狄文廣的事,於是已經在暗中觀察他很久了。
莫長欽告訴狄文廣,他並不是什麼異類,更不是妖物,只不過是被龍族後代附體了。
因為該小龍裔是一位柳氏書生和龍女所生,所以出生之後,胎體特殊,想要健康地生長,必須先暫時依附於一名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嬰兒之中,藉助人之血肉方可存活長大。
最後小龍裔選中附體之人,便是狄文廣。
小龍裔之父柳氏在其身上種下了期限符,十年後的中元節,正是此小龍破體而出之日。
沒料到狄文廣卻遭受非議,險先枉死於那些愚昧村民之手。
莫長欽得知之後,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