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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忽然,我與你外祖母、大舅自是不信,”週二老爺繼續泣道,“到了靈堂便是捉住你父親,讓他交待事情原委。你父親道,你母親的一個閨友約去了她府中觀賞魚,不小心竟是滑入了池中,被人救上來時,便已是回天乏術了。。”
“既是養著觀賞之魚,母親之友應是大戶人家吧。”葉君宜奇道,“如此人家定是有著眾多僕從,為何客人落水竟是未能及時施救?”
“我與你大舅也是如是想的,”週二老爺道,“便是問你父此婦人是何人,定要打上門去討個說法,不料,你父竟是苦苦阻攔,跪泣於堂前,就是不說此婦人的名字。”
“父親這般卻是為何?”葉君宜真覺此事極其蹊蹺。
“宜兒長大了,”周大老爺見她聽罷,雖是面帶慽容,卻是不哭不鬧,對事情的癥結所在也是極有條理,不覺露出一欣慰的笑容,“我與你大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說你父母感情是極好的。你父親曾是你大舅的同窗,與你大舅私交甚好,長我兩歲,受邀到府中作客,你外祖母見他家境雖是一般,卻是聰慧好學,年紀輕輕官至光祿大夫,便是將你母親許與了他。當時你父親已是二十有七,你母親卻剛及笄,他得了此妻,甚是珍愛,平日裡二人是恩愛得很,不料那日裡你母不明不白的死去,他竟是如此態度,我真真是想不通的。”
“莫不是母親之死果有隱情?”葉君宜又道,“或此婦人抑還其家人有位高權重者,開罪不得?”
“宜兒之言有理,”周大老爺繼續述道,“你父畢竟與周府有那多恩義,我與你大舅父見他如是模樣,也不好強與他,當時在便是幫著葬了你母親。你母親的後事了了之後,你父親便將你託與了你大舅父,事久之了我便是也淡想了些。你母親去後不出一年,你父親便外調任山西按察史,出任前幾日,你父親來府中與你大舅夜裡談論了一夜,所說何事,我是無從得知。我是仰慕於他的學問的,第二日午後,我去找他時,他與你大舅二人喝得爛醉,我扶他到廂房休憩,安置好了他,我正待離去,他卻是哭著拉了我,說了一大通古怪之話。”
葉君宜靜靜的聽著,這次卻並未插嘴。
“哎——”週二老爺爺喝了一口茶水,長嘆一聲,“他對我泣道:‘弟呀,我這一去恐是不能迴轉了,與你小妹到那黃泉路上相伴,本也是一大快事,可這心呀,放不下宜兒。’
我說道:‘你今日是喝得爛醉了,竟是胡言亂語。小妹她有你這好夫婿,卻是未這好命來伴來一生,待孝期一除,另選一賢良女子為填房,好生照料宜兒便是了,何出如此之言。’
他聽罷,卻更是哭泣不止,對我道來:‘兄弟呀,你當真認為夫人,是自行落水的麼?不、不、我生於水鄉,我是教過她一些水性的,一個小小水池,如何能要了她的命?謊言、謊言呀!他們當我不知麼?他們送夫人屍身回來時以布裹之,只准我瞧了一眼面容,夫人她面上分明有掩飾過嚴重瘀青,這是落水會有的麼?’
‘胡塗!’我聽了,怒罵於他,‘本以為你是個可託我小妹終身之人,卻不想你竟是如何混帳懦弱無能之輩!有這等事,當初為何不與我等實情相告,找那婦人去?’
‘兄弟喲,’你父道:‘我不能對你們道呀!那靈前的和尚道士,端茶倒水的僕叢居是帶著兇器,他們脅迫於我,若亂說一個字,便是殺盡拜祭之人,燒燬靈堂,甚至與我鄰近人家、連同周府將是不剰點渣子的殺盡、燒燬。還許我只要我不亂說,便是會保我升官發財,官至侍郎。’
我一聽這話是嚇了一身冷汗,這眾多兇徒倒也罷了,許你父的官位一開口竟是侍郎,這是尋常人能做到的麼。我立於你父榻前驚了半響,方是回過神來,用一杯茶水潑到他頭上,讓他清醒一些,又問他:‘你這婦人究竟是何人?竟是有如此本事?’
你父被水潑得清醒了一些,竟是不太想說了,被我追問再三,方是說道:‘兄弟,你莫是問了,好生做你的官,莫是攪在這些事中,丟了自家小命事小,連累了妻兒、父母兄弟不值呀。你當一個婦人有此本事麼?她乃是為人做事,她那背後的主子勢力極大。不過那人偽裝極好,在此事之前,也有同僚酒後對我言過,此人行為極為惡劣,尤為貪色、其次視財如命,只要是稍有被他瞧上的女子,無論是誰,就是皇帝妃子,也定要弄到手。更可惡至極的是,他得到的這些女子,大都折磨至死,體無完膚,甚還有肢解拋屍。這同僚與我講時,我猶是不信,笑他酒醉胡言,夫人出事後,我暗中託朋友查了那個婦人,那個婦人與此人竟是一對姦夫淫婦,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