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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小拳頭開始捶章元敬的肩頭,奶聲奶氣的說道:“爹,你忙了一天累不累,靜殊幫你敲敲。”
聽著女兒的話,章元敬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開了,一邊又覺得外頭那點累不算什麼,站在高位固然危險,但身處底層更加身不由己。
若是他只自自在在的當一個富家翁,等到年紀大了,兒女要成家立業了,選擇的餘地只會更小,更別提庇護家人了,再說了,若不是高中狀元,他能到關山娶到關關嗎?
孔令芳可不知道自家夫君滿肚子的話,她笑著說道:“你啊,你就護著她吧,多大點的人就無法無天了,如今我說的話她也是不聽了。”
章元敬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伸手又把乖乖站著的小王爺也抱起來,小王爺似乎也不吃驚,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孔令芳看著也是奇怪,明明按時間算起來,她才是陪著小王爺最多的人,但偏偏這孩子向來就喜歡夫君,更樂意陪著夫君讀書,反倒是不樂意陪著她們玩耍。
跟兩個孩子玩鬧了一會兒,章元敬才放下孩子讓她們在院子裡頭玩鬧,看著兩個孩子嘻嘻哈哈的模樣,心情也忍不住輕鬆起來。
孔令芳也笑意盈盈的站在夫君身邊,這一刻她只覺得無比的滿足,只是想到方才夫君略有幾分煩惱的模樣,還是低聲問道:“夫君,可是京城有訊息過來了?”
外頭的大事兒章元敬向來不隱瞞家中夫人,在他看來,後宅的女人若是知道的越少,越容易胡思亂想,最後反倒是不利於家庭和諧發展。
整理了一下思緒,章元敬緩緩說道:“文閣老謀逆,陛下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如今文家已經伏誅,王爺坐鎮京城為陛下發喪。”
短短的一句話,卻聽得孔令芳心驚肉跳,她微微皺起眉頭,但終歸知道鎮北王勝出對他們只有好處,便只是說道:“既然如此,夫君為何苦惱?”
章元敬卻握住他的手,微微嘆了口氣:“伴君如伴虎,只怕用不了多久,王爺就得詔我進京了,岳父卻不可能歷時進京,反倒是要讓你們父女分離。”
他是文官,進京才能有施展之地,而鎮北王爺清洗了文派,想必現在正缺有用之人,但孔校尉卻是武將,還是鎮北軍的將領,這時候必定要鎮守在此的。
一聽這話,孔令芳倒是笑著說道:“出了門的姑娘,哪一個能如我這般時不時就能回一趟孃家呢,如今不過是進京,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章元敬見她並無勉強,倒是放心了一些,還說道:“既然如此,你先讓家裡頭佈置起來,為陛下守孝,孝期過後,王爺怕就會召我入京。”
198。登基
皇帝駕崩是大事兒; 發喪之後; 各地百姓都是需要守孝的; 似乎就是一夜之間; 關山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白燈籠,街道上笑鬧的孩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表面上,關山似乎更加沉寂了,但暗地裡卻波濤洶湧; 就是章元敬這邊也不斷有人找上門來; 對此他一律藉口推脫了; 一個人也沒有接見。
不用他們開口; 章元敬也知道他們一個個想的是什麼; 追根究底不過是小皇帝突然駕崩了; 鎮北王爺在這個關鍵時刻卻在京城裡頭,論身份; 他是先帝的親兒子,小皇帝的親叔叔; 論地位; 他是手握重兵的鎮北王爺,論便利,他現在可就在京城。
天時地利人和; 若是這樣的條件下鎮北王爺還是不能當上皇帝; 那這些年來關山早就應該被匈奴人攻破了; 而鎮北王一旦上位; 作為他居住十多年的大本營關山; 可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可是從龍之功啊,多少人想靠都靠不上。
在得知皇帝駕崩訊息的時候,關山計程車族豪紳更是懊悔莫及,若是知道鎮北王爺能夠上位,這些年他們就該更加配合才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這個時候,與鎮北王府關係良好的大家族倒是興高采烈,心中盤算著此次事情過後,他們能從其中得到多少的便利,那些跟鎮北王爺對著幹,甚至當初給他下過絆子的,一個個面無土色,恨不得將當初吃了豬油蒙了心的人一棍子打死。
在關山,誰不知道鎮北王爺的親信就那麼幾位,文官裡頭,除了顧長吏就一個章元敬,武將裡頭,孔校尉也能算上一個,但孔校尉的嫡長女就是章元敬的妻子,可想而知要走關係的話,章元敬這條路有多麼重要了。
但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是走人情還是走重禮,這時候章元敬都是不會理會的,為了一些銀錢平白無故的壞了在鎮北王爺心中的形象,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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