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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濟祉自認為,他豈是嚇唬嚇唬,就退縮當了烏龜的人?只是面上嘛,瞧著大哥李濟堤不太好看的臉色,李濟祉忽悠的點頭,回道:“大哥放心,弟不敢魯莽了。”
瞧著李濟祉認錯服氣了,大皇子李濟堤也就心中松乏下來。好歹,這三弟也不是那等不識實務的人嘛。
可惜的是,大皇子李濟堤歇口氣太早了。等這位大皇子轉身去衙門坐陣中央,要佈置佈置一二時,三皇子李濟祉就是領著魏書和跟隨的侍衛,那是直接拉著辦事的小吏,尋問起天花的具體情況來。
別看官老爺們像是辦大事,實則,這等事情具體到下面,還得辦事情的小吏們來跑腿。上面一句,下面自然是分分鐘得動起來。比起衙門裡嘴皮子官司,李濟祉這等要辦正事的皇子,自然認為他得沉下去,老老實實的體會一下辦差的難處。作為一個被大皇子李濟堤削兩回的弟弟,李濟祉沒拉住官老爺們問成具體情況,直被官場老油子們忽悠過去。
現實情況,讓三皇子李濟祉氣惱,不過,當真走下層,腳踩實地的準備幹事後。李濟祉心中寬慰一翻,因為,他發現了一個跟他一樣,能辦事的人才。
典五多是京城官老爺衙門裡的一個小押司,按說,這就是不入流的小吏。不過,這廝是京城的本地上,在衙門裡吃公糧。就京都外城的地頭,對典五多來講,就像是自家的後院,掌上的細紋,一清二楚啊。
這不,三皇子李濟祉要問人時,有個習慣就是得問清楚。然後,免不得有些人給難住,支支吾吾半天,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三皇子李濟祉心中不奈煩,面上還得表現出皇子的天家氣量來。畢竟,現在是困難時期,這些酒囊飯袋的傢伙,就是要收拾也得等著事情處理好後。
事後何去何從,還不是李濟祉一句話的事情。可現在嘛,李濟祉就是一個給他大哥李濟堤管著的弟弟,他還真不能跟兄長唱對臺戲。要不然,不光得罪大哥,就是宮裡的父皇也免不得失望。
對於李濟祉的一肚子不爽快,受到盤問的小吏們是個個見著三皇子殿下,如同跟鬼見愁一樣。按說,這等情況下,三皇子李濟祉應該是走哪,在哪受一肚子裡的火氣。可偏偏老天爺偏愛某些人,等典五多一出來時,三皇子李濟祉這問啥,這個啥都門門清的小吏,就像是袋中的錐子,一下子給顯出來。
典五多沒大學問,小時候被親孃送去學堂讀過兩年書,會寫些常用的大字。他雖然只是混進衙門,當一個小押司。可有點好處,就是官員不在本地為官,這小吏自然就是本地的地頭蛇、坐山虎了。
典五多借著披著押司的皮,藉著衙門的名頭,在京都外城的普通百姓裡,還算得一個好說話又能辦事的漢子。這不,這一回三皇子李濟祉從典五多的嘴裡,掏清楚外城西的天花流竄情況後,心中也大致有數。
“你這漢子,有些見識。近幾日,跟本皇子身邊聽差。”調個小吏,對於三皇子李濟祉而言,就是一句的事情。當然,魏書還得跑跑腿,去給三皇子李濟祉落實這件事情。
典五多聽得此話,神情激動得難以自已。跟著三皇子當差,前程不可限量啊。當時,典五多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祖宗冒青煙,他要發達了。
普通的百姓,稍稍有家底的,就盼著送孩子讀書。因為,只有讀書,才有可能躍過龍門,考取功名後,改變整個家族往後的命運。
可事實上,考取功名不是嘴皮子一張,就能成事的。多少白頭翁,讀書幾十載,還是一個童生,連個夠免徭役的秀才都不是呢。更不消說,秀才之上的舉人,進士。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科舉從來不是一條順暢的道路。它像一條萬人殺過的獨木橋,幸運兒只是少數的人。更何況,這中間的幸運兒,高門貴族,官宦人家又佔據大部份。剩下的寒門學子,能有多少呢?
典五多不想當官嗎?想,想到骨子疼。
當官,大慶朝的官,兩條路。一條是科舉,一條是捐官。科舉是正規班,捐官就是預備班。科舉出來,進士一定是官,舉人嘛,就是能託關係,走一走後門,弄個九品小官開始做起。可是,捐官不一樣,你捐大把的銀子,得到的是後補領子,然後,坐等著絕對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基本不可能排到的機會吧。興許,天上可能掉個餡餅。
捐官按講,就是一個花了錢,面子光鮮的事情。在士、農、工、商的四民時代,無數的大商人,明知道就是換著補子官服,沒機會坐明堂,那也願意花大把的冤枉錢。好歹,有補子官服,也能穿穿朝廷律法裡,商人絕對不能穿身上的綢緞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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