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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仲岸和在座一一拱手,外青裡白的訟師袍展開,襯托的年輕的臉自信而驕傲,他道:“今日學生辯訟,有兩點。”
“一,據衙門調查卷宗所表示,我的請訟人曾在半個月前,也就是七月十六日那天,去過死者家中,當日,他穿的也正是這件事淡藍色的直裰,並在回來以後發現,他的衣服掉了一粒釦子。或許是死者的弟弟覺得那顆釦子漂亮,就一直留著玩。小孩子,又是那樣一個有些孤僻的孩子,留著這樣一個漂亮的扣子作為玩具,在正常不過。”
“所以,學生認為,這件衣服和掉下來的扣子,並不能唯一證明,我的請訟人當天曾經去過死者家中,和他發生過關係。”
“二,蟲草鹿鞭丸,乃邵陽醫館對外售賣的一種滋補的藥,只要你有錢,就能去買上一瓶。我的請訟人雖也有,但這並不能證明是我請訟人的東西,只能說明,當晚在高金離開以後,去的那個人吃的正是這種藥丸,而不能唯一證明,這瓶藥是我請訟人的。”
他沒說完,桂王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那麼,月季花如何解釋。一個證據你說是巧合,眼下三個證據在一起,你若還是巧合,便是就巧言令色,顛倒黑白。”
杜九言聽著暗暗點頭。
“嚴長田,你告訴大人,當晚你到底去做什麼了。”季仲岸道。
嚴長田回道:“回大人的話,當晚學生確實去過二塘巷,但……但並沒有進傅羽的家中,而是回家了。”
“大人,我的請訟人確實回家了,此事你在嚴府也曾過嚴夫人,她的話也記錄在卷宗之中。大人是不是忘了此事,而此刻卻未曾提呢。”季仲岸道。
“我的請訟人,當晚是有時間證人的。”
桂王眯了眯眼睛,正要說話,很軟顧青山從後堂走了出來,遞給桂王一張藥方,並在他耳邊低聲道:“是杜九言讓我給您的,這是給柳夫人看病的大夫給柳夫人開的藥方。柳夫人當年生女兒曾難產,所以一直留有隱疾,每月月中葵水來的時候,都要吃藥調理,否則會腹痛難忍,難以支撐。”
“這麼重要的證據,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桂王怒道。
顧青山咳嗽了一聲,道:“是……是杜九言說等您吃癟後再給您。”
“你是誰的人?”桂王質問道。
顧青山撓了撓脖子,回道:“她說,要是我不反悔,她再有證據,也不會幫您了。”
“滾!”桂王攆走顧青山,一轉頭盯著嚴長田,問道:“你確定當晚你在戍時三刻和亥時之間到的家中,並睡在了你夫人柳氏的房中?”
嚴長田點頭應是。
“夫人二人行房了,並有一刻鐘的時間?”桂王問道。
嚴長田回道:“是,當日學生就說了,是大人您不相信學生。”
“我現在依舊不信你,”桂王將藥方拍在桌子上,“拿去給他看!”
黃書吏上來將藥方遞給嚴長田。讀書人多少懂一些藥理,嚴長田雖渾可也是舉人出身,他看完後臉上頓時沒了血色,季仲岸凝眉將藥方拿到手中,眸光微沉。
“當日本官是問你是不是有行房,可本官還問你房中的丫鬟,你夫妻二人何時結束讓他們打水洗漱。”桂王道:“你的丫鬟說子時左右,看來,你的蟲草鹿鞭丸的效果很不錯啊。不但不錯,還讓你喪心病狂,在你夫人葵水來時,與她行房。”
“嚴長田,你再言辭狡辯,死不認罪,本官便就當堂打到您認!”桂王很生氣,他到底接了個什麼鬼案子,一會兒行房一會兒要水,亂七八糟的,實在噁心。
“大人,學生冤枉……冤枉啊。”嚴長田磕頭。
季仲岸不讓嚴長田再說話,而是拱手道:“大人,學生對您方才的審理沒有異議,嚴長田確實存在重大嫌疑。”
他一說,裡外譁然,所有人沒有猜到季仲岸居然直接承認了嚴長田罪。
就連嚴長田和門外的嚴智都驚的呆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季仲岸。
“你怎麼看?”劉嶸勤看著杜九言。
杜九言搓了搓手,站起來,道:“先生,等我贏了一萬兩,我一定請您吃飯。”
“你這是……”劉嶸勤不解地看著她。
杜九言動了動脖子,動了動腳,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正餐來了。可我不想有的人在邵陽的地盤上,吃了我正餐。”
她說著一腳踹開房門,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房間內大家莫名其妙,周巖凝眉道:“她又打算去出風頭!”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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