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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身體,山羊鬍子,雙手攏在胸前,擱在被子上面。
“沒想到他的人皮做的還挺像。”杜九言邁步進去,走到床前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跛子在她身後,杜九言低聲道:“昏昏睡著,那應該是中毒了。”
“嗯。”脖子道:“先把人弄出去。”
杜九言點頭,彎腰去搬劉縣令,就在這時忽然院中傳來腳步聲,跛子眉頭一凜,低聲道:“你小心,我去看看。”
“嗯。”杜九言抄著劉縣令的腋下,咕噥道:“怎麼這麼重!”
話落,一直閉著眼睛靜靜躺著的劉縣令,猛然睜開眼睛,“小兒,耍流氓?”
杜九言一驚,立刻鬆手。
可對方反應更快,雙手如同鐵鉗捏住她手腕,一扯,她沒站穩,撲在他身上。
對方翻身,天旋地轉後,杜九言被壓在了下面。
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腿被對方夾住,身上的人千金重,壓的杜九言胸口一悶。
院子裡,傳來打鬥聲,聽聲音,跛子一對三!
“下來!”杜九言呵道。
麵皮一撕,赫然就是桂王那張臉,他一笑,道:“不去赴約,來這裡唸經啊。”
他貼著她,兩人的臉距離不過半掌,呼吸交錯。
“不念經,給你超度。”杜九言道:“下來說話。”
桂王搖頭,“男人和男人,怕什麼!”又得意地笑,“我的馬還餓著,今晚就去鎮遠給我放馬去。”
“我怕你是鬼。”杜九言盯著他,月光下他的臉一半在月光下,斑駁瀲灩,一半在黑暗中,狡詐刁鑽,“我再說一遍,下來,我們單挑!”
桂王悶悶笑著,盯著杜九言的眼睛,“誰和你單挑,你老老實實睡著,等醒了就能去放馬了。”
杜九言猛然抬頭,砰地一聲,撞在他鼻子上。
桂王悶哼一聲,手卻沒松,盯著她凝著眉,鼻血啪嗒滴在她胸口。
“疼!”他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目光一轉落在她胸口,隨即埋頭在她胸口,上下左右的蹭,使勁蹭。
擦鼻血!
杜九言嘴角迅速跳動。
鼻血乾淨了,桂王哼了一聲,道:“你胸口是不是墊東西了,假裝自己很強壯。”又聞了聞,蹭了蹭,“果然娘娘腔,居然還有香氣!”
杜九言大怒,手腕在身下一轉,即將脫手,桂王猛然一撲,另外一隻手抄在她背後,壓住她的手腕。
如此,他就是環抱的姿勢,和杜九言的雙手一起,壓在她的身下。
腿,勾了勾,桂王得意地挑起了眉頭,“看著你吃癟,我很舒坦。”
“你確定我會吃癟?”杜九言冷笑道。
桂王哈哈一笑,“不然呢?”
“好。”杜九言坦然地看著他,“希望你回京城的時候,不會太狼狽。”
桂王眼角一挑,打量著杜九言,扭了扭身體奇怪道:“怎麼……你身體這麼奇怪?”
特別的柔軟。
杜九言看著他,“死人比較硬,如你這般。”
“罵我是吧?!我現在打不著你,我能咬你!”桂王說著齜牙,左右看看想咬她脖子,張著嘴又收了回來,呸了一口,覺得自己很無聊。
他幹什麼咬個男人。
忽然門外有人躍了進來,刀尖一劃,寒光投在桂王臉上,他抓著杜九言的手,原地翻身而起,人避開刀尖穩穩落在地上。
跛子站在對面,目光沉冷,滿滿殺氣。
“放開她!”跛子道。
“呵!”桂王道:“想放不可能,來搶啊。”
跛子揮劍而上,桂王一手抓住杜九言的手腕,衣袍一翻……
鏗!
跛子的劍和桂王的腳尖……兩人在黑暗狹小的房間中,宛若游龍一般,杜九言靜靜看著招式,默默記著。
過了十幾招,忽然院外響起蹬蹬腳步聲,無數人衝了進來。
“還有幫手,難怪這麼從容?”桂王看著杜九言。
杜九言衝他一笑,道:“說好了要送你回京的,怎麼能說話不作數。”
門外的人衝了進來,一下子加到戰局中。
桂王輕笑,回頭在她耳邊道:“下次我多帶點人來,咱們再比試。”
“你確定還有下次?”杜九言的匕首逼在他的脖子上,他一笑,不以為然,“我命大,殺我的人還沒出現。”
他說著,後翻,衣袍如同挽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