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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去年,她進西南想要求學,被他攆了出去。
可不過短短一年,她就好像特意為了打他的臉一樣,不斷成長壯大證明自己,居然做到了西南訟行的會長。
是的,他依舊不喜歡杜九言,張揚,狂妄,目中無人……
可是,他又能怎麼樣,他們找了多少人,可是事情沒有辦成,而她一出面,就將事情辦成了。
這個會長,就算他不服氣,他也不能反對。
“薛然歸來,拜、見會長。”薛然拱手行禮。
杜九言頷首,道:“薛先生遠道回來,勞累疲乏,快去休息吧。”
“是!”薛然應是,可並沒有立刻走,而是猶豫了一下,看著她凝眉道:“你……你既然做了會長、能不能……”
杜九言抬手打斷薛然的話,“我的事,我自己做主,薛先生要想留在西南,就速速去吧。”
“是!”薛然扶著牆出門,走了十幾步,才喘出一口氣,等回到自己房中,關了門他才噗通跪下來,衝著牆上掛著的祖師爺磕頭問道:“學生護著西南,錯了嗎?”
錯了嗎?
他不該將杜九言攆走嗎?
薛然滄桑的臉上,滿是淚痕,喃喃地道:“錯了嗎?是她挽救了西南啊!”
薛然無力地倒在地上。
杜九言喝了兩口茶,方顯然唏噓道:“薛先生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杜九言不置可否,正要說話,忽然小書童再次出現在門口,道:“先生,府學那邊的姚琰求見。”
杜九言頷首。
隨即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出現在門口,一進來就亂糟糟地拱手道:“會長出事了!”
來回話的人不面生的,但杜九言不知道他的名字,便看著他沒有說話。
“姚同學,大早上你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要是驚著會長了,你擔待不了這個責任。”方顯然瞪著姚琰道。
姚琰搖著頭,“不、不是,真的出事了。”
“今天早上我一起來,和我住在一起的毛師兄被人害死了。人就在房間裡,請您去看看吧!”
被人害死?杜九言凝眉,“報官了嗎?”
她上任第一天就來了這麼大的事?
“還沒有,我們剛剛發現,師兄們說先來告訴您。”姚琰道。
杜九言頷首,“走!”
杜九言到的時候,姚琰住的院子裡已經擠了很多人了。
都是她認識或見過的。
她一進來,所有的說話聲立刻消失,大家都神色莫名地看著她。
甚至還有人露出幸災樂禍地表情。
杜九言穿過人群進了院子。
院子是個四合院,一間院子四個房間,每個房間住了四個人。
四張床都靠放在西面的牆,其他的地方則放著桌子和衣櫃。
都是學律法的,所以發現毛寅出事後,這個房間裡沒有人進出。
現在,毛寅仰面躺著,雖面色有些發黃,但表情很平靜,沒有驚恐和扭曲。
杜九言將毛寅的衣領開啟,沒有脈搏,脖子上沒有勒痕,身上沒有明顯外傷。
她揚起眉頭,打量著房間,其他三張床的被子都疊放的整整齊齊的,洗漱用品上都有水漬。
她蹲下來將毛寅放在床邊的鞋子提起來看了看,重新放回去。
又將幾個人的衣櫃看過,衣服都很整齊,字帖字畫按照個人平時坐的位置放的整整齊齊。
“倒還挺講究。”杜九言檢視門栓,並沒有撬開的痕跡。
姚琰和兩個室友朝裡面打量著,忽然,杜九言衝著三個人招手,“過來。”
姚琰、蔡寂然、肖青楓三人並肩進來。
杜九言站在床邊,看著毛寅的屍體,“你們誰第一個發現他死了的?”
“我、”肖青楓戒備地看著杜九言,“我們三個人都洗漱好了,就他一個人還在睡覺,我出門的時候就喊了他一句。”
“沒想到他沒氣了。”
杜九言頷首,“你認為,他是怎麼死的?”
“我怎麼會知道。”肖青楓回道:“死因當然要仵作來查,我要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的死因,我就能去做仵作了。”
杜九言沒有和他計較,看向姚琰,“你認為呢?”
“我也不知道。”姚琰回道:“他平時身體好的很,不像是有隱疾的樣子。要不,請仵作來看看?”
杜九言頷首,看向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