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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回了院子,亥時前,她收到了八十一封自薦信。
有訟行館的訟師,也有府學這邊的學生。
大家坐在燈下拆開看,焦三看著看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九言,你是故意對吧。一個一個問很累,所以你藉著自薦信的事,尋找目擊證人?”
“這是後院,毛寅不可能只和自己同房間的人來往,除了他們,一定還有人知道我們不知道的。”
“如果是他殺,說不定還能從這些信中找到可疑之人。”
焦三豎起個拇指,道:“這法子,高!”
“還能籠絡人心,”桂王將一封寫的還不錯的心放在左手邊,接著拆下一封,“一石三鳥,很不錯。”
下午,她還耍了一番威風。
劉嶸勤失笑。
“總不能賠本賺吆喝。”杜九言一目十行的掃完一封信,鋪在桌子上,“你們看這封!”
“姚琰說他出門的時候,毛寅正好洗衣服回來,兩人迎頭撞上說了話。當時他就問了毛寅的臉為什麼這麼黃。”
“現在這位叫喬棟的學生說,當時他和毛寅一起在井邊洗衣服,他也問了毛寅同樣的問題。”
“毛寅回答說他有些肚子疼,說完還吐了一回,但吐完又說沒事。”
大家看完信,杜九言道:“如果不是兩個人有一個說慌,那就是毛寅和姚琰的關係並不好。”
“應該是後者,”方顯然趴在一邊看著,低聲道:“毛寅才來性格比較內向。肖青楓和蔡寂然又一向愛欺負別人,姚琰雖不大參與,但也和肖青楓他們一幫人關係不錯。”
“所以,毛寅不和隨口問他身體的姚琰說實話,是很正常的。”
大家都看著方顯然。
“怎麼了?我……我說錯了?”方顯然問道。
杜九言道:“只是突然看到了你的閃光點,我有點震驚而已。”
“九哥,呵呵……”方顯然笑著,“因為都是學生,我們就算關係不好,可多少還是瞭解一點。”
杜九言頷首,“那他有沒有和誰的關係比較好?”
“這好像沒有,他性格有些害羞,不常和人來往。”
杜九言點頭。
大家接著看信,八十一封信,挑出來十個人,基本訟行和府學各五個人。
“最大的收穫有兩點。”杜九言將線索寫下來,“第一,毛寅知道自己生病了,除了周身黃以外,還有腹痛和嘔吐。稍後將症狀拿去多問幾個大夫,再去詢問曾經給毛寅看病的大夫。”
“具體問清楚,這是什麼病,有沒有猝死的可能!”
焦三應是,“這事我來辦!”
“第二,毛寅才入府學,和人來往不多,也不曾結仇。”
這麼多信中,認識毛寅打不過三十幾個人,據方顯然說,這三十幾個人都是毛寅同窗。
而其他的信中,都說只是面熟,並不認識。
“如果,死因查不到,我們就從他的人際關係著手,排查和他有來往有仇怨的人。”
大家都聽著,劉嶸勤凝眉道:“很有可能兩項線索,都沒有用。”
“嗯,也有這個可能。”杜九言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查不到死因,只有兩個疑點,還具有不唯一性。
這就很棘手。
“如果什麼都查不到,我們就只有解剖了!”杜九言看向桂王,“大人、您覺得可行嗎?”
桂王揚眉,“又不是解剖我,行不行你做主。”
“他的家人,可能不會同意。”杜九言道。
桂王無所謂,“他要是一心想為兒子找到死因,將兇手繩之以法,那就一定會配合我們,如果他們不配合,那就他們也有可疑!”
杜九言就想到了毛獻友和郭氏。
“大家今天先去休息,明日一早……”她看著焦三,“我分五個學生給你,你幫我帶著去查辦第一條。”
焦三嘴角抖了抖,不情不願地道:“行吧,我帶著,不過你讓他們不要嘰嘰喳喳打擾我。”
“嗯,我會叮囑。”杜九言說完,又道:“剩下一條排查人際,我和宴通分頭吧。”
“方顯然,你把宴通喊來。”
過了一會兒宴通到了。
“人際來往分兩邊,我排查他家,你排查書院。分你兩個學徒,怎麼樣?”
宴通有機會辦案,還是這種疑難案件,大家通力合作的,他當然願意,更重要的,這是杜九言吩咐的。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