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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桂王就已經開啟了。
杜九言拍他的手。
桂王的手被打了,縮了回去搓了搓,咕噥了一句,圍著她做事但不再打擾她。
“皮癢。”杜九言失笑,不想看劉縣令那張奇怪的臉,“工作的時候認真嚴肅點。”
桂王見她沒真的生氣,自己也跟著笑了,跟著她去搜查。
過了幾次案件,案發現場他也走了幾遍,他現在很有經驗。
“九言。”桂王站在床邊上,衝著杜九言招了招手,“你來看看這裡。”
杜九言過去,床頭的板是原木的,上面只刷了一層清漆,此刻,靠牆的右邊有四道指甲劃破的痕跡。
“你看他的手。”桂王將毛寅的手抬起來,“指甲縫裡有東西。”
杜九言去看,就見毛寅的右手指甲縫裡有一些細碎的木屑,她又比對了一下,看向桂王,兩人對視一眼,桂王道:“我先說。”
杜九言點頭。
“床上只有這四道,證明他沒有睡覺撓床頭的習慣。”桂王道。
“指甲縫裡還留著木屑,可見是新抓的,且很有可能是他死前抓的。”
“為什麼抓?因為他死前很痛苦,無法發出聲音,胡亂的去抓住什麼,最後撓床了。”
他說完看著杜九言,眼睛亮亮,“我說的對不對?”
“很對!”杜九言誇讚他,“非常好。”
桂王很得意,正要說話,杜九言問道:“他為什麼撓床,而不是敲擊床頭引起別人注意?”
“咦?”桂王思索了一下,“敲擊要用的力氣很大。他當時的腦子很有可能無法思考,只憑借本能反應。”
杜九言又問道:“他那麼難受,本能反應是不是應該去抓或者摸自己的難受的地方?”
“比如窒息,應該是去捂著脖子,比如腹痛,那應該是卷圈摁著小腹。”
“為什麼偏偏撓床呢?”
桂王被問住了,“你是在和我探討,還是在考我?”
“探討!”杜九言道:“學生不敢考校大人。”
桂王眉頭舒展,湊上來問道:“那麼,你的結論是什麼?”
“我沒有結論。只是奇怪他為什麼撓床頭,而不是敲。”杜九言看著毛寅,“他當時在想什麼,發生了什麼事,而讓他做出這樣的反應。”
桂王挑眉,道:“我有個想法。”
“你說。”杜九言期待地看著他。
桂王問道:“你很期待我的想法?”
“是!請大人您不要吝嗇賜教!”杜九言道。
桂王頷首,道:“你說,當時會不會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只能動手指去撓?”
他說著,做了個壓住毛寅的手腕,把他胳膊控制在頭上的姿勢,躺著的毛寅,僅僅手指能動,所以他在死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撓床頭。
杜九言豎起個大拇指,“大人,您這個想法相當出彩,孺子可教!”
“那當然!”桂王嘴角高高翹起,衝著杜九言拋了個眼色,“我多聰明。”
杜九言點頭。
“這麼說,那就可以肯定毛寅是他殺了!”桂王話落往外走,杜九言問道:“你幹什麼去?”
桂王道:“審問他的三個同房。”
“好!”杜九言贊同。
肖青楓、姚琰以及蔡寂然進來,劉嶸勤和宴通隨後,桂王坐在桌案邊,看著三個人,問道:“昨天晚上,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看到?”
“沒有!”肖青楓回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桂王眯了眯眼睛,看著他,“你在和誰說話?”
肖青楓掃了一眼杜九言,不情願地拱手和桂王行禮,“回大人的話,學生昨晚什麼都沒有看到和聽到。”
“我看你不順眼,”桂王指著肖青楓,“跪下回話!”
肖青楓有舉人功名在身,只要不是案犯,就算在公堂他也不用下跪行禮,更何況現在這種並不正式的場合下,讓他給縣太爺下跪。
莫說他不服氣,就算是尋常人讀書人,也不會願意。
這是羞辱。
“大人,學生沒有做錯事,也沒有撒謊!”肖青楓回道。
桂王慢條斯理地喝茶,道:“顧青山!”
話落,茅道士和顧青山一起進來。
大家不解。
“打他!”桂王指著肖青楓。
茅道士眼睛一亮,顧青山拱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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