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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看著他笑了笑,忽然走到金嶸面前,“金大人,邱文力是畏罪自殺嗎?”
來了,來了,她終於問金嶸了。
所有都莫名緊張起來,總覺得一直不開口,早就認罪的服服帖帖的金嶸,會說出驚天的秘密。
“金嶸!”吳文鈞道:“你知道什麼,如實說。”
他雖這麼說,但語氣中的暗示卻不言而喻。
金嶸抬頭看著杜九言,不由想起這兩日她做的事情。
她先一開始每日來找他,連來了三天後,看似他在這場較量中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但事實確實,她破壞了他和吳文鈞之間早就達成的協議和默契。
吳文鈞開始懷疑他,甚至逼他自殺,而他就算再牴觸杜九言,心裡卻隱隱的也起了別的念頭,他除了服從吳文鈞外,他還可以拉著吳文鈞一起死。
但是,他一直還在堅守著,直到昨天桂王出現,他們住在隔壁,在夜裡他自殺的時候,桂王告訴他,他的夫人已經全部合盤托出。
“吳大人別急。”杜九言看著吳文鈞。
金嶸開口道:“邱文力並非畏罪自殺,而是被吳文鈞逼死的。”
此話一出,場面靜到落針可聞,所以人的目光不敢置信地朝吳文鈞投去。
他是主審,最後饒了一圈,主審是主犯?
“金嶸,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文鈞拍了桌子。
廖徵勸道:“吳大人,您冷靜一下。”
“本官冷靜不了,好好坐著,卻被無端潑了髒水。本官怎麼冷靜。”他說著拍了桌子,道:“今日的案件也不要再繼續了,本官這就進宮和聖上請罪,本官無能不但案子沒有查清,卻還被人捲進汙水裡。”
杜九言哈哈笑了,“吳大人,您哪是被人潑髒水,您本身就是個臭水溝!”
“放肆!”吳文鈞道。
廖徵繼續忙和稀泥,“這案子怎麼辯著辯著,就拐了個彎?本官怎麼聽不明白了?”
“大人,這就讓您聽明白!”
杜九言道:“幾日前,我在金嶸家中找到了一份,帶著密碼的紙,我很奇怪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她給大家看,大家都看不明白,“但好在,我們有聰明人,猜到了可能性。於是我託人去都察院查證。”
“這些數字,是年月日以及貪汙的錢數。金嶸,是嗎?”
金嶸回道:“是!”
“這上面貪汙的日子,都很吻合,但是不吻合的是,他所得的銀兩不對。尤其是邵陽水利,按道理,三十萬銀,他和邱文力應該一人十五萬,但實際上他只拿了四萬,而邱文力的卷宗中,記錄的則是十萬。就算邱文力的錢數是對的,那麼剩下的錢去哪裡了?”
“吳大人,您知道餘下的十六萬去哪裡了嗎?”
吳文鈞道:“你在辦案,何以來問本官。本官不知你想說什麼。”
“金大人,那就勞駕你告訴他!”杜九言道。
“四年前,是吳大人寫信吩咐卞大人,將六十萬分兩次給邵陽。”金嶸豁出去地道:“事後,錢從戶部到邱文力手中,邱文力讓人藏在土地廟,他讓人一點一點取出來,送去了吳家。”
“其中十六萬兩,都給了吳大人,至於吳大人又給了誰,我就不知道了。”
吳文鈞走下來,指著金嶸,“你空口無憑,立時翻供咬人,你的話還有可信度?”
杜九言道:“他的話當然有可信度。”
杜九言從金嶸懷裡抖出一封血書,大聲讀道:“我有罪,但吳文鈞更有罪,今日,他逼我自縊滅我之口,他日為鬼為魂必不會輕饒他。”
喧譁聲更大,大家都在外面嗡嗡議論起來,指著吳文鈞低聲罵著。
“吳文鈞,你可認罪?”杜九言忽然大聲道。
所有聲音靜止下來,大家都看著杜九言。
吳文鈞怒道:“你休要信口雌黃,我何罪之有。”
杜九言將手中的血書丟在吳文鈞的臉上,“那我就來幫你數一數。”
“你不忠,享高官厚祿,得聖上信愛,你卻不謀其職為君分憂,而利用職務之便,貪贓枉法!”
“你不仁,水利銀款,涉及一方民生,多少百姓性命相系,而你卻視而不見,摟錢斂財!”
“你不義,邱文力和金嶸與你結黨,雖違律可他二人對你忠心耿耿,而你卻只顧自己性命,逼死邱文力滅他之口,威脅金嶸誘他自盡。同僚無辜,你為自保亂潑亂咬陷害忠良!”
“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