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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鈞的頭像是要裂開了,死死盯著桂王,沒有說話。
桂王是知道他要逼著金嶸自殺,所以故意打他,找理由到大理寺牢房來鬧事的吧?
現在不說金嶸自殺,就是被殺也沒有機會了。
吳文鈞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指著金嶸,和牢頭道:“將他帶到問訊室,本官要審他。”
“一盞茶,”桂王淡淡地道:“本王要看到他回來,否則,本王這傷勢可就太重了。”
吳文鈞氣的沒有說話,一瘸一拐去了問訊室。
門一關,吳文鈞反手就給了金嶸一巴掌,“你是故意的?”
“大人誤會了,其實是王爺發現我要自殺,而刻意製造的混亂。大人想想,王爺可是武將,就憑我又怎麼能傷到他。”金嶸臉被打腫了,卻依舊面無表情。
“你既然死不成,那今晚就好好想想,明天公堂上,什麼話你能說,什麼話你不能說。”
“說錯一個字,後果絕對是你難以承受的。”
金嶸拱手應是。
第420章 五更
第二日,大理寺升堂,三司主審高坐公堂。
邵陽上河鎮堤壩貪汙案,第三次堂審。
因為金嶸等人已被定案,待審的只有錢羽和前一次未曾找到貪汙罪證的毛文淵。
但因卞文清請了訟師辯訟,所以先審理卞文清。
金嶸作為證人,一同跪在一邊,錢羽和毛文淵在後衙等候。
大理寺並不在路邊上,而是在棋盤街後面,門前的路不是特別的寬敞,一早上,許多人來站位,就為了一會兒能等到極佳的好位置。
有人低聲議論道:“杜先生可真是厲害啊,什麼案子都敢接。”
“人家有真本事啊,有什麼不敢接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可都是朝廷命官,杜先生再有本事也是無權無勢的訟師啊。要是得罪了誰……保不齊就有人對她下黑手呢。”
“你說有人懷恨在心暗殺杜先生。”說話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提想不到,一說還真的是。
都是關乎性命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狗急跳牆。
“沒事,杜先生這次不是告貪官啦,而是為卞大人辯訟。這不會得罪別人的。”
“看問題不能看表面。卞文清如果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麼陷害他的人是什麼目的?又是誰在陷害他?杜先生還是有危險。”
方才說話的人覺得有道理,點頭道:“您別說,方才您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杜先生來了。”有人指著沿街走來的杜九言,她穿著簇新的訟師服,笑盈盈地朝這邊走過來,身形消瘦單薄,彷彿風一吹就能倒。
這要是有人想要對她不利,她肯定沒法反抗的。
忽然有人喊道:“杜先生您別怕,我們保護您。”
“多謝多謝!”杜九言衝著大家拱手,笑著道:“近日天氣冷,就開始想家了。又想著邵陽的百姓,每每我上堂的時候,大家都會在門外早早等我,給我鼓勵給我信心。”
“方才聽有人一句保護我,心中甚感溫暖,讓我覺得回到了邵陽。多謝大家了,讓我想家的心淡不少!”
大家聽著感動,她帶著兒子京城,又要獨自辯訟這樣的大案子,心裡怎麼會不惶恐不慌亂。
說是想法,不過是他掩飾而已。
“杜先生您別怕,我們雖不如邵陽人那樣熟悉您,但是我們也一樣尊敬您。只要您有事,招呼一聲我們一定會幫忙。”
“是,就當京城是自己家,什麼都別怕。”
杜九言衝著大家行禮,道:“杜某謝謝大家了,真誠的感謝。”
“還是那句話,生活中碰見糾紛,有律法方面不懂的,隨時來找我。”杜九言道:“不收費!”
大家都跟著應是。
杜九言進了大理寺的衙門。
公堂內,很熱鬧。
魯章之和任延輝各坐一邊,安國公對面而坐。
卞文清和金嶸跪在堂中。
杜九言上前行禮。
吳文鈞坐在中間,左邊是刑部尚書廖徵,右邊是都察院左御史謝允。
“本次邵陽上河鎮水利貪汙案件之大,已牽涉朝中五位官員,上至刑部錢侍郎,下至工部一個小小的漕官。所貪銀兩,也是令人瞠目結舌。”
“前後兩次,短短五年,在同一個堤壩上,貪得銀兩四十萬。”
“皇恩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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