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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巖腳似千金重,往回走,方才說話的那兩個人到洗漱房,許多人蹲在井邊在洗衣服洗漱聊天,有人道:“……說起來,會長去年訟師考核前,來過西南,準備入府學的,可是一進來就被周巖和肖青楓那群人戲弄,隨後又被薛先生輕瞧了,所以這才有了西南和會長之間的仇怨。”
“都是膚淺的人,以貌取人。會長說她讀了兩天律法,大家都笑話她不知天高地厚,可誰知道,會長過目不忘,兩天比咱們兩年都牢靠。”
“所以,錯還是在咱們!”
“在周巖,他一副清高的樣子,誰知道,一肚子的壞水,看著就討厭!”
“就是,要不是他自以為是,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恩怨,那西南也不會經那麼多的波折,會長也不會與我們為敵。”
“那怎麼有臉繼續留在西南,也真是不要臉。”
所有的地方都在議論他,周巖跌跌撞撞地回去宿舍,門一推發現根本推不開。
門被栓了。
“開門!”周巖喊道。
“你門路大,找程公去就好了,就不要來和我們為伍了。”
“找殷師兄啊,你們關係那麼好,他答應會幫助你的。哦,對了,今天你把殷師兄也得罪了,我看你找陸先生去吧,陸先生最器重你了。以後啊,西南就靠你們出頭了,我們就跟著會長在西南混混就好了。”
周巖靠在門上,長大後,第一次掉眼淚!
此刻,程公復靠在床頭,彷彿一瞬間蒼老了不少,他看著陸綻,問道:“申道儒提到的聖物,可有眉目?”
“還沒有,我找了藏卷閣,裡面並沒有提到西南的聖物。也去試探了薛然,他也不知情。”陸綻道:“要不要寫信去問付懷瑾,讓他明說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我們找起來也方便。”
“嗯,明日就寫信,想辦法給他送進去。”程公複道:“京城那邊還沒有開堂辦理嗎?我怎麼沒有聽到他判刑的訊息?”
“可能是有人保住了。不過,雖暫時不會判刑,可也不會放出來。”
程公復閉上眼睛,面色死沉,“今天輸了,又經歷了下午的事,往後的西南更加沒有我們決定權了。想要翻身,這個聖物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要速速弄清楚才好。”程公複道。
陸綻應是,猶豫了一下,“杜九言會不會打擊報復?”
“她暫時沒有空,應該不會報復我們,所以趁此機會,我們趕緊想辦法。”程公複道:“等她去京城比試,無論她輸贏,都要想辦法,將西南從她手中拿回來。”
陸綻點頭。
“先生也不要生氣,這個案子……”陸綻要勸他,程公復擺手,道:“案子的事不要再提,是我選人時考慮不周。現在想想,杜九言做的對,他從一開始讓大家鬥完了,選出來的人都是令大家信服的人,事後大家也就沒有異心團結一致。”
“這一次,是我失策了。”程公複道。
陸綻道,“她一直和人鬥來都去,對這些手段自然駕輕就熟,我們沒有經驗,自然是比不過她的。”
程公復微微頷首。
……
西南後院,廚子們住的小院中,薛然咳嗽了兩聲,區恆給他倒茶,低聲道:“先生好好養病,明日就不要去後廚了吧,您不去他們也不敢對您怎麼樣。”
“無所謂了,我的身體養一兩日也不會有起色。”他喝了一口茶,道:“今日她贏了辯訟,是不是所有人都改擁護她了?”
區恆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是!現在程公已經徹底失了大家的心了。”
說實話,這一場辯訟客觀的說,杜九言贏的不但光彩還相當漂亮。
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程公最後辯訟的點,令他不齒。
不管杜九言是不是喜歡杜九言,但有一點他現在也漸漸認同,她這個人在辯訟上,一向光明磊落。
區恆想到上一次和她辯訟的情景,有些懊惱……
他確實不該,但實情已經發生了,再想,已是枉然。
“她確實有手段,這麼短的時間,就讓所有人對程公離了心。”薛然道:“如果,如果她能全心全意留在西南,想讓西南好,我也不說什麼。”
“可西南的今天就是她造就的,她對西南的心,不如程公純粹啊。”
薛然嘆氣,只覺得眼前一片灰暗,想做的事很多,卻已沒有能力。
日薄西山,有心無力,就是說他此刻了。
“先生,我覺得您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