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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事已至此,那麼各自說一說自己的訴求吧。”杜九言在劉縣令坐的地方坐下來。
胡守才嚷嚷著上前,道:“於湛搶了我新娘子,所以他得把我賠我錢,二百兩一分不能少,否則我就去告他。”他說著,瞪著於湛,“自己只能娶醜八怪,卻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不要臉。”
“你說誰醜八怪,你再說一遍。”蘇知音大喝一聲,道:“再說我撕了你的嘴。”
蘇家人也憤憤不平地和胡家人對視。
“除了賠錢,楊小姐和蘇小姐你都不準備娶了是嗎?”杜九言問道。
胡守才看了一眼楊秋娘,就跟豺狼見著肉似的,道:“她是我定的媳婦,她家收了我聘禮,婚書也定了,當然要的。”
“你的呢,訴求是什麼?”杜九言順勢問蘇知音。
蘇知音的母親阮氏道:“我們沒什麼別的要求,月老紅線,原來牽的誰,現在還牽誰。”又道:“於湛是我們夫婦看著長大的,他們也算是兩小無猜,感情深厚,再好不過。”
阮氏說的很含蓄,但意思很清楚,讓蘇知音和於湛繼續成親拜堂就好了。
“那麼於湛,你是什麼想法。”杜九言道。
於湛拱手行禮,道:“昨日雖釀了大錯,但所幸沒有一錯到底。是以,於某願意各歸各位,將婚事辦完。至於胡公子說的賠錢,學生覺得這不公平。還請杜先生明辨。”
蘇知音往於湛身邊貼,笑眯眯地道:“於哥哥,還是你好。”
於湛和她禮貌的笑了笑。
“楊小姐,你呢。”杜九言問道。
楊秋娘沒說話,她身邊的婦人嗓門很大,吼著道:“我家也沒什麼訴求,我女兒昨晚在於湛過了一夜,清譽損了,讓於湛賠我一百兩銀子,然後我會將女兒領回去,繼續和胡家將沒有辦完的親事辦完。”
胡守才也點頭,很贊同地點頭。
於湛皺眉。
“母親,”楊秋娘道:“您要是執意讓於公子賠錢,那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衙門裡,到時候你會人財兩空,你想清楚了?”
她繼母劉氏呸了一聲,啐道:“你這個賤人。好女不侍二夫,你昨晚都跟人過了一夜,你還讓人白睡不成。”
“我沒有!”楊秋娘怒道:“我已解釋過,昨晚發現錯誤後,於公子便迴避出去,直到你們來我都不曾見過他。”
劉氏冷笑一聲,不屑道:“不管怎麼樣,於家就要賠錢!”
“睡沒睡誰知道呢。”胡守才撇楊秋娘,又是喜歡又是嫌棄。
楊秋娘冷冷地盯著胡守才,慍怒道:“胡公子,你有什麼臉來說我,你不是也和別人入錯了洞房。”
“我是男人,你能和我比?”胡守才道。
楊秋娘冷笑一聲,撇過臉去沒有說話。
“都說完了?”杜九言看著眾人問道。
大家又都看著她,她道:“從現在看來,四個人都願意繼續原來的婚配?”
“我不願意。”楊秋香道:“杜先生,您將此事判了吧,於公子是受害者,不要讓他賠錢。至於我……”他說著,忽然拿出一把剪刀來的,當著眾人的面一把剪斷了頭髮。
眾人驚了一跳。
“此事了了,我楊秋娘就落髮為尼,此生再不踏足紅塵。”說著昂頭看著胡守才,“你也不用覺得我配比上你了,更不會玷汙你胡家的門檻。”
又轉頭看著阮氏,“至於你,就等著人財兩空賠錢吧。”
“你……你這個賤人,我好吃好喝養你你這麼大,現在翅膀硬了想飛了,老孃告訴你,沒門兒!”阮氏呸道。
楊秋娘冷笑一聲,剪刀抵在喉嚨上,“死了,你覺得行嗎?”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賤貨,你去死,立刻去死!”阮氏怒道。
楊秋娘手一抵,於湛忙上去拉著她的手,搖頭道:“楊小姐,你還年輕,千萬不要義氣用事。”
“於公子對不起你了,我一時粗心釀的禍,卻要連累你。希望我死了,這事就能解了。”說著福了福,“先祝您來日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於湛嘆氣,搖頭道:“錯不是你一個人,你不必如此。更何況,現在我們還在協商,等有了結果再說行不行?”
楊秋娘凝眉看著他,於湛也看著她,兩人目光一接又迅速錯開。
“那好。”楊秋娘道:“我們便等杜先生來評理。”
杜九言托腮看著,等眾人轉頭過來看著她,她才百無聊賴的坐正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