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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種人做官也是貪官。”
賀成聽著臉色發沉,很不高興!
杜九言走到馬玉娘面前。
“如果僅僅如此,你會殺他嗎?你隨他來寶慶前,你想過殺他嗎?”杜九言道。
馬玉娘慘笑著,搖頭道:“我若想殺他,又怎麼會將家中田產變賣,隨他來寶慶。”
“是啊!”杜九言點了點頭,“來寶慶後,升為五品知州李大人,是如何逼得他賢惠善良甚至有些愚蠢的妻子殺他呢?”
“是納妾嗎?”杜九言問道。
“不是,雖一開始我不高興,但後來他再討妾室時,我已心若死灰,再不過問。”馬玉娘道。
“是流連花叢嫖宿酗酒嗎?”杜九言問道。
“不是,他嫖宿是常有的事,酗酒也有多年,我早已習慣。”馬玉娘道。
“是不養妻女卻逼著你拿嫁妝養他養妾供他吃喝玩樂打點上下嗎?”杜九言問道。
“不是,我自小錦衣玉食,對金錢從不吝嗇,他和我要錢我從不虧待他。”馬玉娘道。
“那麼,”杜九言大聲道:“是寵妾滅妻,讓你住在柴房而他卻帶著買來的妾住在正院,而要你跪在地上服侍,端茶遞水,清掃恭桶嗎?”
外面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驚呆了。
寵妾滅妻?
讓妻子住在柴房,而他卻帶著妾住在正院,還妻子跪在地上服侍他們。
“狼心狗肺!”有人罵道:“該殺!”
話落,但卻見馬氏搖頭,“不是!我受苦多年已心若死灰,我能忍,直到死的那天,我從不曾想去殺他。”
“還不是?那是什麼,李執還做了更過分的事?”
“居然還有比這件事更過分的?”
“這簡直是豬狗不如!”
百姓沸騰,一個個憤怒不已,這個關於李執真實面目,是所有人沒有想到。
是啊,不會有人想到,在李執光鮮的外表下,是一顆腐爛的、惡臭的、令人作嘔的軀體和心。
“杜九言。”賀成拍桌道:“不可煽動群眾!”
杜九言蹲下來看著馬氏,“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你殺了他呢?”
“是……”馬玉娘道:“是我奶孃的死。他殺了我奶孃,那天晚上我若不殺他,就對不起我的奶孃!”
馬玉娘捂臉哭著。
“殺……殺人?”有人喊道:“賀大人,當時堂審的時候,分明就沒有提起這件事。”
賀成拍桌道:“奶孃賣與馬府,是終生死契!更何況,此時雖與本案有因果關係的,但並不能改變馬玉娘殺人的事實。”
“奶孃,怎麼死的?”杜九言這一次沒有問馬玉娘,而是磚頭看向百姓,又看向在場幾位大人,“各位大人,可想看一看,馬玉孃的奶孃,一個撫養她四十年的苦命女人,是如何死的嗎?”
“杜九言,您休要胡來!”賀成道。
她今天來,就是要造勢,怎麼會聽賀成的。
杜九言一揮手,道:“開棺!”
竇榮興領頭,帶著馬玉孃的兩個女婿,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開啟了棺材,扶起入葬多日喬氏的屍身。
秀美的華服加身,金光燦燦的陪葬首飾,卻依舊掩蓋不了,喬氏骷髏一般的面容。
頭頂沒有頭髮,一塊赤紅已生了蛆蟲的頭頂,一張沒有面皮的臉,迅速腐爛深可見骨。
屍身已臭,模樣可怖。
馬玉娘嚎啕大哭!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題外話------
我寫的時候也在想,馬玉娘可恨嗎?可恨的,因為她懦弱無能,從而害死了自己的奶孃。但是這種恨並非是真的很,而更像是怒其不爭。你明明有能力,為什麼不反抗?甚至於,你明明有能力為什麼不早點殺了他,而在奶孃死後才動手。
其實,她的可悲可恨不是個例,在現代社會依舊有許多這樣的女性,何況古代。就算她一開始可以選擇,但是她的思想和眼界,框定了她不行。
以夫為榮,以子為榮,夫君當官是多大的榮耀。古代多少女人自己扛起一個家,累死累活就為丈夫讀書考功名,這在所有人眼中甚至女子自己,都認為天經地義。
熬出頭,他是官她是夫人,這影響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子女,娶妻,嫁女,等等。
所以,真正的“馬玉娘”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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