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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拱手,道:“大人,所以,當夜我的請訟人有二罪,一,偷盜之罪,二,猥褻並意欲奸佔且在受到反抗後傷人。”
“此二罪,足可判他絞監候,還請大人不要手下留情。”
杜九言說完,略拱了拱手,後退。
“知道了!”桂王頷首。
路守正愕然,隨即又明白了什麼,垂著頭抹眼淚。
門外,路勵耘呵斥王氏,道:“你若再哭,我就休了你,閉嘴!”
“老爺,這……這可怎麼辦。”王氏哭著道。
路勵耘怒道:“和斬刑相比,哪個重?”
王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喃喃看著裡面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身邊站著的,是伍俊峰和衛正安的家人,三家人一對眼皆是滿目憤怒,紛紛移開。
門內,薛然開始說話,“大人,經現場證據,以及方才原告方提供的證據,確實能證明,我的請訟人到達過案發現場,但並不能證明他二人實施了姦殺。”
“衛正安,你如實招來,當夜你二人到底做了什麼?”薛然問道。
衛正安很鎮定地改了口,回道:“當晚,我二人在德慶樓的樓上看見路守正路過,並想和他敘舊一番,所以翻牆而出,走的小巷,見他進入畢記雜貨鋪,我們一時驚恐也跟著他進入案發房間的隔壁小房間,聽到他與受害人的爭執,待他離開後,我們潛入房間,才發現他殺了人,慌亂之下我們試探了受害人的鼻息,甚至想要搬動她施救,但並沒有成功。”
“至此,我二人才開始害怕。我們下樓之時,還拿了抹布將我們的腳印擦乾淨。”
“我們當時並未多想,現在想起實在是後悔至極。”衛正安磕頭道。
他說完,杜九言輕笑一聲,道:“剛剛被踢了牙,轉眼就忘記了?”
“不是,我們在移動受害人的時候,她以為我們是同夥,所以就咬了俊峰。”衛正安道。
杜九言揚眉,“被紮了胸口卻沒有立刻死,還能閉息竄起咬住伍俊峰的手臂?”
“衛正安,你認為你說的可信嗎?”杜九言道。
衛正安神色鎮定,面無表情地回道:“杜先生要是覺得不信,可以用證據推翻我。”
“哈!”杜九言看向薛然,“這倒像是考試了,隨口編個理由,然後讓我來推翻。記住了,稍後我來推翻!”
她說著,晃晃悠悠地回去。
薛然神色認真,沉聲道:“事實的情況就是如此,我的請訟人在進入案發現場時,受害人已經被路守正殺死,他們進入現場純粹是因為好奇而已。”
“所以,我認為我的二位請訟人如果有罪,那也只是知情不報,夜入人家二罪。請大人明辨!”
薛然說完,拱手後退。
“薛先生認定路守正是兇手?”杜九言道。
薛然面無表情地道:“那是自然,我的請訟人說的很清楚,他們進入案發現場時,受害人已經將死,除了路守正,還能有誰?”
杜九言笑了笑,不到黃河心不死。薛然這手法也是特別,邊走邊退,你退他進,你進他退讓你摸不準他的底線在哪裡。
“既如此,那就傳證人吧。”杜九言拱手,和桂王道:“大人,我要傳證人!”
“傳!”桂王道。
薛然微怔,這個證人他不知道。
韓氏被帶到隔壁,杜九言問道:“韓氏,將你當天晚上被吵醒以後,所聽到的聲音,說一遍。”
“是!”韓氏道:“那天晚上我原本睡著的,後來我寶寶醒了,我正要餵奶,忽然就聽到樓上傳來驚叫聲。”
“我以為是大小姐做噩夢就沒有在意,哄著寶寶。但隔了一小會兒,又聽到砰地一聲響動。”
“我嚇的徹底清醒過來,想出去看,可我一走寶寶就會哭,於是我就抱著他偷偷出來,就在這時候寶寶突然哭了起來,我害怕的不得了,捂著他的嘴巴。”
“然後,我在門縫裡看到一個男人逃出去。我……我以為沒事了,正想上樓去看看大小姐,忽然又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和打鬥的聲音,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大的,但是窸窸窣窣我都聽到了。我怕那些人會來我這裡,我跑把門栓插好,抱著寶寶躲在房裡。”
杜九言問道:“隔了多久以後,樓上的人下來敲你的門?”
“至少有一刻鐘多的時間,因為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快要子時了。”韓氏道。
杜九言頷首,道:“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