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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色。顧青山明白了,一會兒要是杜九言快輸了,他就去後面放火……
縣衙走水,堂也不用升了。
這樣杜九言既不丟面子,別人也看不出桂王偏袒杜九言。
桂王放心,微微頷首道:“傳!”
上來的,是那天在高府別外的農人,一共有四個。
“當日,你們是什麼時候見到焦三進高府別院?”付懷瑾問道。
其中一位年輕的男子回道:“他來的時候,我從家裡換鋤頭出來,出門的時候是申時不到,走過去頂多一盞茶,到田間的時候就看到焦三爺進的高家別院。”
付懷瑾頷首,“這個時間,衙門卷宗也記錄在案。”他說著,看向另外一個人,“高遠是什麼時候出來和你說話的?”
那人回道:“我當時在做事,不知道時間,但是要是他說焦三爺來時是申時,那、那高二爺頂多申時過一盞茶,”又道:“二爺問我這田除了種水稻以外,還能種什麼,我就和二爺說這田離水遠,還可以種苞米。”
“聊到什麼時候?”付懷瑾問道。
那人回道:“不知道,但是二爺進院子一盞茶都沒有到,就聽到院子裡鬧了起來,驚叫聲哭鬧聲,我光著腳跑進院子裡,才知道高老爺被焦三爺殺了。”
付懷瑾頷首,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呢?”
“我們能作證,高二爺回去的時候還和我們說改天再去撈魚,給他家黑貓吃,他回去我就用耙了一溜的草,很快。”
杜九言看著幾個農人,笑了笑。
“杜九言,四個證人,夠不夠?”付懷瑾問道。
杜九言沒有說話。
外面聽訟的百姓一臉驚愕,緊張地看著裡面,這是第一次看到杜九言被人質問的啞口無言。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付懷瑾一個人的聲音。
“殺人動機,時間都不足夠,那麼你來告訴我,這血跡是如何來的?”他說完,忽然轉身看向隔壁,“彩香,你說你們二爺換了衣服,是什麼時候換的衣服,你們可有人看到他衣服有血跡?”
他說著,抖開湖藍色的衣服,“顏色這麼淺,有血跡不可能不會發現!”
“二爺換衣服的時間我……我不記得了,反正出事的時候我從後院過去,二爺已經換好衣服了。”彩香道。
付懷瑾轉頭過來盯著杜九言,“高遠從外面進院子,殺人,換衣服,半盞茶你覺得夠不夠?”
杜九言依舊沒有說話。
“不夠!”付懷瑾道:“我還有幾問,一樣請你回答。”
“第一,如果是高遠殺高德榮,作為一個書生,他是如何辦到的?”
“第二,如果高遠殺人,那麼所謂中毒的焦三,是誰給他下毒的?高德榮是醒的還是昏迷的?”
“第三,如果高德榮是醒的,父子二人,高遠是如何做到一刀斃命,如果是昏迷的,那麼毒是誰下的?”
“第四,高遠用的草頭烏又是從哪裡來的?”
付懷瑾一聲聲的質問,“杜九言,你雖入行一年不到,卻已經歷大小訟案几十件,你已是個享譽盛名的訟師。這些基本的疑問和需要梳理清楚的癥結,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今天剛拿到這個公堂上來,是因為你是故意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辦事頂天立地,在訟案中,沒有不可對人言之處。這些事你怎麼解釋?”
“案件的兇器,時間,證人,兇手都當堂找到,你不承認居然做無罪辯訟。你好貪的心,眼睜睜開脫焦三,居然誣陷一個孝順父親處於悲痛的兒子,一個無辜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杜九言,你的良心呢!”
門外,大家擦了擦汗,有人小聲道:“杜先生、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杜先生不可能做假證的。”
劉嬸道:“不要亂說,杜先生不可能做這種事。”
“呵!杜先生也是人,他和焦三是生死之交,她幫自己的朋友開脫罪名,做假證難道不是常理,你們這是自欺欺人!”有一人道。
劉嬸一轉頭,指著說話男人的鼻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話吞回去。”
她話一起,四周目光宛若無數的尖刀,扎向他!
那人道:“我把話吞了又怎麼樣,事實在這裡,在這裡!”說完,嚇的跑走了。
眾人沒有像以前那樣追過去,緊張擔憂地看著裡面。
寧王也緊緊蹙眉,和吳典寅道:“杜九言,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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