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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點頭,“差不多這個意思。”
“反了他們了。你的手腕呢,怎麼還能讓這些讀書人欺負到頭上來,弄死他們。”焦三冷聲道。
杜九言拱手,低聲道:“三爺,弄的時候別告訴我,免得說我是同謀。”
“呸!”焦三啐了她一口。
“大人呢?”杜九言難得沒看見桂王,焦三道:“大人收到京城來信,說等會兒來。”
難道是皇帝給他的信?杜九言腦子裡過了一遍,指了指暖閣,“受害人呂氏還昏迷沒醒?”
“沒有,大夫說痰迷心竅,受驚過度造成的。”
杜九言揚眉,“是被奸佔受驚過度,還是被殺人時受驚過度?”
“誒?這個沒有問,等回去審丁勝的時候我記得問。”焦三拍了拍她肩膀,“你一來我心裡就有底,你以後不會去京城吧,你走了我怎麼辦?”
杜九言白他一眼,“三爺,您可不能捆住我的翅膀啊,這邵陽小地方可留不住我。”
“呸!”焦三啐她,“你出去了,還不得是個邵陽杜氏。”
杜九言頷首,“希望有這個機會!”
焦三正要說話,程公復和陸綻帶著人過來。程公復拱手道:“焦三爺,我帶人去查案了。”
“去吧,別弄亂了現場。”焦三道。
程公復頷首,又問道:“死者家屬來了嗎?”
“通知了,稍後會去衙門認屍,就不來這裡了。”焦三看程公復不順眼,正要說話,杜九言懟了他一下,等程公復走了,她低聲道:“公平公正,不能偏心。”
“正不了!”焦三咕噥道。
“你不公正,等案子結束他輸了,會哭著說你們偏頗,怪你們不公允。這樣我們贏的就不爽氣了。”杜九言道。
“有自信!不過案子又不是你辯,輸贏還真是不一定。我可是看到了,他帶來的都是甲乙兩組的訟師,你那進去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焦三道。
杜九言一笑,“不行我自己上,一對十。”
“你就膨脹吧。”焦三說完,想起來她訟師考試的時候一對十六都有過,說不定還真行。
池玉從房裡出來,“會長,我看完了,能不能在他家看看?”
“可以,去吧。”焦三道。
杜九言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大家都出來後分散去丁府內搜查,她則進了臥室,屍大父子還在裡面,她道:“好些日子沒看到你了,很忙嗎?”
“確實有點忙,”屍大苦笑,“前兩日被永州借去了一天,好不容易回來,又來了兩位同行,各自縣衙派來說跟我學的。”
“我去哪裡他們都跟著,剛剛人太多,好不容易讓他們回去歇著。”屍大無奈道。
杜九言蹲下來檢查屍體,“一鳴驚人啊,施大哥要努力啊。”
“託您的福,”屍大道:“否則我哪有這樣的名氣。”
杜九言道:“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不用謙虛。”
屍大一怔,喃喃唸了一遍杜九言的話,激動地道:“先生的話我記住了。”
“哪個是致命傷?”杜九言指了指死者。
屍大指著腹部,“這一刀是致命,臟器破裂腹內,失血而亡。透過丁勝的描述,他是先刺的這一刀,死者和他打鬥的過程中,他用匕首劃到肩膀,隨後死者倒地他又補了一刀。”
“是這樣的順序。”屍大道。
“隔壁呢,有沒有請穩婆或者大夫檢查過?”杜九言將床單掀開,床單凌亂有汙漬,江燁的衣服鞋襪丟在床頭的杌子上,還有用過的布頭也在床腳。
屍大回道:“還沒有,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那就是通姦而非奸佔了。”杜九言指了指江燁的衣服,“還疊了了一下……用布頭擦拭……奸佔可沒這麼細緻。”
屍大點頭,“但丁勝說是奸佔,大概是為了名聲。”
杜九言開啟了衣櫃,櫃子裡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各分開左右擺放,女子的衣服以素色為主,梳妝檯上的首飾多以玉為主,數量和丁府的家資比起來不算多。
這位丁夫人呂氏,看樣子不像是個張揚的人。她走到梳妝檯的右手邊,牆上有個壁櫥,壁櫥拉著純白的簾子,她扯開簾子才發現這是個很小的佛龕,裡面供奉著釋迦摩尼的佛像,尺寸不大度了金身。
佛龕裡很乾淨,不染一絲灰塵,香爐裡的灰很多但卻沒有一點漏在外面。
“三爺,”杜九言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地問道:“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