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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幫你,誰告訴你的,你母親是被常班主逼死的,誰蠱惑你恨常班主和蘇八孃的?”
常柳茫然地看著杜九言搖著頭。
“沒有,沒有人。”常柳搖著頭,“你不要亂說,沒有人教我做這些事,你不要亂說話。
杜九言,緊緊盯著常柳。
難道她的感覺是錯誤的嗎?
“沒有,沒有。”常柳搖著頭,“啊……”
他捂著耳朵,尖叫起來。
“杜先生,”寇禮徵扶著常柳,和杜九言道:“他年紀還心智不穩,你不要這麼逼問。”
常柳盯著杜九言,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嚷嚷著道:“蘇八娘那麼壞,他每天都嘲笑我。說我沒用,說我個子矮。”
“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得罪我的人,都不得好死。”常柳笑了,笑起來給人感覺依舊開朗,但是目光卻透著森森的涼氣。
這個孩子的心,早就長歪了。
“大人!”杜九言和齊代青道:“證據確鑿,動機明確,兇手並未在嚴刑逼供和誘供之下招認殺人事實。”
“此案情節惡劣,在於有的人生來是狼,以怨報德,不知感恩,而寒了世上好人的心。讓善良的人不敢再伸手幫助有需要的人,讓無私的奉獻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提防。”
“只有嚴懲這些以怨報德的狼,才能給善良的人適當的寬慰!”
“告訴世人,善良不一定有回報,但是邪惡必將得到嚴懲!”杜九言大聲道。
場面一時寂靜,大家都在思考杜九言的話。
方才說話的那位大叔喊道:“杜先生說的對,讓邪惡沒有良心的人得到嚴懲。”
“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枉死的蘇八娘,對得起含辛茹苦的常班主!”
大家揮著手,激動的,重複說著這句話,
齊代青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他頷首,看著常柳道:“常柳,如你這般無知又不懂感恩,恩將仇報之人,律法不能寬恕,人心更不該包容。”
“本官今依律判你斬刑,望你在死前能有所頓悟,知錯認錯!”
常柳目瞪口呆地看著齊代青,忽然站起來,道:“你們不能判我死刑,我還沒有十五歲。我今年才十四!”
“你的戶籍上是十六!”齊代青道。
“沒有,那是常班主把我的年紀記錯了,我才十四!”
齊代青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杜九言為什麼一直在追問,誰告訴他母親被常班主害死的事,因為這個孩子的心智根本沒有成熟。
這樣一個孩子,他是如何完成這麼完美的殺人?
“將他帶下去。”齊代青揮手,常柳像一直困頓的小獸,目光赤紅不敢置信,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他回頭去找,喊道:“班主,救我。”
“救我!”
單德全看著他就煩,上來就堵住了他的嘴,吩咐道:“拖下去!”
什麼鬼東西,他真想一拳頭敲死得了。
“杜先生,”寇禮徵拱手道:“辛苦了。”
杜九言回禮,含笑道:“你也辛苦了。”
“我有個疑問。”寇禮徵道。
杜九言看著他,等他說話。
“您為什麼要問,常柳有沒有給我訟費?”
杜九言頓了頓,道:“杭家班早就窮的揭不開鍋,常柳也鮮少上臺掙錢,就算掙也不過幾文幾兩的事情。他恐怕沒有錢給你訟費。”
“可是他給了,五十兩的銀票!”寇禮徵道:“在牢中給我的。”
杜九言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這確實令我感到費解和驚訝。”她轉過身去看門外的常班主,“您認為他這五十兩,從何處來的?”
常班主搖頭,“他一直在班裡,不可能有五十兩。”
大家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會不會是他偶爾得到的。”寇禮徵道:“畢竟,來聽戲的人,魚龍混雜三教九流。”
杜九言也是認同的,“寇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那我告辭了,此一場辯訟寇某受益匪淺,多謝賜教。”寇禮徵拱手,含笑離開。
“現在年輕人真不錯啊。”杜九言和上來的桂王道:“謙虛有禮貌太出色了。”
桂王蹙眉道:“人家比你年紀大,入行比你早,你好意思說他是年輕人?”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訕訕沒有說話。
“杜先生,”常班主上前來,拱手道:“我、我想見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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