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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那個兇手,而那個兇手是誰?無從得知。”
“第三,地龍的灰燼中,杜先生髮現了一個葫蘆,這個葫蘆杜先生方才呈上來的,那麼,這個葫蘆能證明什麼呢?”
寇禮徵回身,看了一眼自己準備的訟詞,喝了一口茶,不得不說他很緊張,深吸了口氣,他重新回來,道:“只能證明,我的請訟人在某個時間段內,他曾經燒過行頭房的地龍,而同樣的,那塊布料也並不能證明,是死者蘇八孃的。”
“所以,”寇禮徵看著杜九言,道:“杜先生,我認為您方才辯訟時,所有呈上來的證據,都不具備唯一性和確實性,更無法透過這些零碎的證據和證詞,來證明,我的請訟人是殺人兇手,他殺了蘇八娘。”
杜九言看著寇禮徵,目露欣賞,微微點頭。
寇禮徵將手攏在袖子裡不露痕跡地擦了手心裡的汗。
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緊張的多,但好在想說的,整理過的點,他都完整的表達出來了。
“以上,是對於我請訟人殺人的指控我所做的辯訟。”寇禮徵道:“至於他放火,此事王爺親眼所見,我不再辯訟,請大人明辨!”
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他所謂要訟的有罪,只是對於常柳放火一事的認可,而非是他殺人之罪。
齊代青微微頷首,看向杜九言。
宋吉藝很焦急,盯著杜九言想要說什麼,急的面紅脖子粗。
“你看看人家,多厲害!”杜九言瞪了一眼宋吉藝,“再看看你。下次你上場。”
宋吉藝癟著嘴一臉的委屈。
“很精彩,”杜九言撫掌,和寇禮徵道:“實際上,按照我以往的套路,我此刻應該再拿出一二三個證人或者證據,砸在被告人的臉上,讓他無地自容,羞愧到想死!”
“但是很可惜,這個案件太過完美,以至於我查了幾日,所得的收穫,僅僅只有這些。”她說著,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常柳得意的臉上,忽然大聲道:“但我依然要用這僅有的證據,來證明那些做過惡事的人的惡!”
“好!”有人道:“杜先生,您說的太對了。”
杜九言拱手,轉身過來道:“先辯第一點,為何在被告人時間線沒有確鑿的證人以及證據、不夠明朗和肯定的時候,我為什麼能夠確定,那個晚上去殺蘇八孃的人,只有常柳!”
寇禮徵很緊張地看她。
他也很想聽聽,杜九言要怎麼在這樣有限的證據和條件下去辯訟。
“在我說之前,首先有一點要和大家說明,這個案子的兇手不管是誰,但能確認的,就是這個兇手,他是杭家班的人。”杜九言看向齊代青,看向寇禮徵,“大人和寇先生,意下如何?”
齊代青頷首,“是,從死者死亡的時間以及死後的種種,確實可以肯定,兇手是杭家班的人。”
寇禮徵也不否認這一點,但還是很謹慎地道:“我沒有調查,不好給先生定論。”
“沒關係,你聽著就好了。”杜九言道:“第一,常梨看到兇手的影子,但常班主等人來時,兇手卻消失了。在短短的時間內,兇手憑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如我前面所說,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混在人群之中。”
“第二,案發地龍是燒熱的,那麼一個外人來殺蘇八娘,他如何那麼順利的如同在家裡一樣,找到炭燒地龍,並用板車拖運蘇八娘,並在她死後,完成了一系列的詭異的只有熟悉這個行當的人才能做到的佈置安排。”
“綜上,結論就是這個兇手,必然是杭家班的人。”
杜九言走了兩步停下來,又道:“有了這個大前提,我們再來看杭家班裡當天晚上,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的人,有哪些?”
“常班主,他今年五十有六,在體力上我認為他能做到拖運死者。但是,他沒有理由和動機,去費勁殺蘇八娘。因為這是杭家班目前以及兩年內,唯一的臺柱子!”
“除非他不想繼續辦杭家班。答案是否定的。他為了這些孩子為了曾經對師父的承諾,他苦苦支撐幾十年,沒有任何理由和嫉恨,讓他去毀滅自己的心血。”
杜九言道:“還有誰?樂隊的幾位老師傅,他們之中最年輕的今年四十八歲,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些人或身體不好,或腿腳不便或垂垂老矣,在經年的病魔以及困苦的磨難之後,拉或敲響樂器已是盡了全力。”
“就算能,他們之間並沒有利益衝突,蘇八孃的死,對於他們來說,只有弊沒有利。”
“除此以外,七位樂師住在裡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