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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起身,擺著手道:“不知道啊……”說著,咳嗽了一聲,揹著手跺著步子,不遠不近地溜達去了。
小蘿蔔被一群人圍著,一頓喜酒下來,賺了五十文錢!
“娘啊。”小蘿蔔抖著錢袋子,“我想去一趟錢莊。”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這點錢,你也打算存起來?”
“是錢就能存啊。”小蘿蔔道:“錢呢,不能擺在身上,不然總是忍不住想要花錢的。沒錢,就不花了啊。”
杜九言咳嗽一聲,正色道:“以前……我們兩個人是不是過的特別窮?”
“嗯。特別窮。要不是經常遇到好心人給我們饅頭吃,我們早就餓死了。”小蘿蔔道:“除了饅頭,我們還吃過幾次雞腿,那雞腿特別的想。”
杜九言愣了一下,“是每天都會遇到好心人,還是路過每個地方都能遇到?”
“是每天!”小蘿蔔道:“我們去包子鋪,去麵條鋪要飯,大家見我們可憐,都會給我們吃,不收錢。”
這……
是她將這社會想的太惡劣了?
有這麼多好心人嗎?
還是她的美色足夠讓人神魂顛倒,甘之如飴的做好人。
那是鬼扯!很顯然有人在暗中給他們付錢了。
難道是小蘿蔔的爹?
“你爹……真死了?”杜九言看著小蘿蔔。
小蘿蔔嚇了一跳,“爹,你真的想成親了?”
“什麼腦子,我問,你爹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杜九言問道。
小蘿蔔回道:“真死了,死的透透的。”
“那會是誰?”杜九言回憶了一下,她醒過來以後身邊的人,並沒有可疑之人,而且,她在邵陽這麼高調,也沒有人鬼鬼祟祟給她送錢。
這事兒,很詭異。
“父子兩人在這裡幹什麼?”焦三一個人,穿著便服從後面走過來,杜九言拱手,道:“去吃喜酒的,三爺今日休沐?”
焦三點頭,“今天很得閒?”
“是啊。朱一正的案子,辛苦三爺了。付大人的判牘送上去了?”杜九言問道。
焦三頷首,“送了,放心,就他這三罪,活不了的。還有吳川騙婚,判了三年流放,過幾天就走。”
“懲惡揚善,三爺勞苦功勞!”杜九言拱手道。
焦三擺著手,一副你誇我我受不了的表情,“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改天一起吃酒。”
“好,慢走!”杜九言目送焦三走遠,母子兩人依舊不急不慢地晃悠著,等走到錢莊,恰巧焦三也從裡面出來,手裡提著一個很沉的包袱,見著她一愣,笑呵呵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這麼多銀子?”小蘿蔔一臉羨慕。
“這麼多銀子!”杜九言一臉疑惑。
杜九言閒了五六日,三尺堂買的傢俱送來了,小蘿蔔透過砍價,賺了三兩銀子,高興的他中午覺都沒有睡。
“杜先生在嗎?”忽然,門外有個穿著急遞鋪兵衣服的年輕人出現,敲著半扇門,道:“我找杜九言。”
杜九言出去,拱了拱手,道:“是有我的信件?”用鋪兵送,那估計是新化來的信,不是銀手就是裘樟。
裘樟很黏糊,三五天就給他來一封信,敘述他的寂寞無助。
“是!”鋪兵將一封薄薄的信遞過來,“從新化來的。勞駕您在這裡簽字。”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乾乾淨淨的封面,在鋪子的本子上籤了字,又在荷包裡取了一把銅錢給對方,便關門回來,對著光照了照。
非常薄的信,薄到她懷疑裡面是不是空的。
“是銀手的信嗎?”錢道安隨口問著。
杜九言搖頭。銀手寫信很囉嗦,不可能這麼薄一層,她猶豫了一會兒拆開信,面上露出驚訝之色。
裡面只有一張紙,紙上畫著一頭黑黢黢的豬。
豬被捆著四肢吊在架子上,身下是熊熊的火!
畫風實在是不怎麼樣。
“這什麼奇怪的信?”錢道安撇了一眼,頓時驚訝地走過來,“一頭正在烤的豬,有人戲弄你嗎?”
杜九言沒說話,又對著太陽照了照,紙上除了畫並沒有字。
“你見過藥水寫字看不見的嗎?”杜九言看著錢道安。
錢道安點頭,“有啊,似乎是用一種西洋果子的汁液,據說用水敷上就能顯現字跡。”
“那試試。”杜九言將紙鋪在水盆裡,紙遇水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