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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所有人都認為,桂王只是想要礦山打鐵玩兒。
卻不知道,這件事的重點是,鎮遠府是桂王的了。
“大人再想想,有用的上學生之處,還請吩咐。”杜九言不能上趕著出主意,以裘樟的性子,不但不會聽,說不定還會反其道行之,“那學生告辭了。”
裘樟求之不得,“去吧,去吧。”
“那,二十日我再來。”杜九言笑盈盈地走了。
裘樟暗暗鬆了口氣。
轉眼便是六月二十,杜九言穿著天青色長袍,戴著外青裡白的訟師冒,站在穿衣鏡前照了照,揚眉道:“還挺合身,顏色也不錯,就是袍子瞧著有點單調,回去後讓鬧兒給我繡朵花。”
“九哥,花繡哪裡?”銀手一臉的崇拜,上下打量著,指著衣襬,“這裡,這裡繡支竹子怎麼樣?”
杜九言點頭,“可以,青配綠,低調又般配,很好。”說著,拂袖出門,徑直往新化衙門而去。
升堂程式與邵陽相同,裘樟高坐中堂,因為莊安幾人並未請訟師,所以堂上只有杜九言一位訟師。
莊安四人上堂,和裘樟拱手示意後,就一臉無所謂地站在了對面。
這案子,除非她是神仙,否則,她有再大的本事,也證不了什麼。
“杜九言!”裘樟道:“你訴狀中有兩證,一證王茂生並未拐賣丫鬟得玉,二證,莊安等四位司兵藉由職務之便,奸佔丫鬟得玉,是否?”
杜九言拱手,回道:“如大人所言,以上兩點,確實是我的訴求。”
“行吧。”裘樟說著,吩咐書吏,“將王茂生帶到堂上來。”
話落,王茂生被人從後衙拖了上來,他人一出來,堂內堂外一陣抽氣之聲……有人忍不住,竟在一邊乾嘔起來。
若是蓬頭垢面倒也無所謂,但王茂生是滿臉水泡,亮晶晶的佈滿了整張臉和脖子,就好像一隻變成人形的蟾蜍。
令人周身發麻,噁心不已。
“這怎麼回事。”裘樟也驚訝不已,“沒讓大夫瞧?”
書吏回道:“大人,大夫瞧過了。”說著,湊過去貼在裘樟耳邊低語了幾句,裘樟一愣,眉頭緊緊蹙了一下,就擺手道:“王茂生,跪下!”
王茂生催著頭跪在衙堂中間。
“大人,”杜九言上前道:“容學生先證王茂生無罪!”
裘樟點頭。
“得玉乃邵陽路府的家生奴婢,王茂生雖也是路府下人,但籤的是活契,只在路府做一些雜事。”
“六月初五那天一早,得玉和王茂生一起從邵陽出發,隔日下午到的新化城外。兩人在新化城外,被司兵莊安等四人抓住關押,並對得玉實施了長達三日的輪姦。”
“杜訟師,此事當時裘大人已經核實,乃子虛烏有!”莊安回道:“你身為訟師,憑空捏造誣陷,小心我告你。”
杜九言撇他一眼,接著又道:“此時,王茂生走投無路,就敲了登聞鼓。又因為得玉和他不過普通朋友,所以他不得不謊稱得玉是他的妻子。”
“卻不料,他這一告,不但沒有讓他想要告的人受到懲罰,反而將自己送入監牢之中。以拐帶的罪名,被判了一百仗刑,三年坐監。”
“事情經過確實如此。”裘樟道:“本案查驗的細節,都已經詳細記錄在卷宗中。”
杜九言點頭,走到莊安等四人面前,問道:“四位,當日以什麼罪名,將王茂生和得玉抓住收監的?”
“此二人鬼鬼祟祟,又沒有身份文牒,我們就例行公事,將他們帶回衙門,等查驗清楚,便會放人。”莊安道。
李宇補充,“這件事,每天都會發生,現在巡檢司的地牢裡,還關著十幾個,杜訟師可要也給他們辯一辯呢?”
“那為何,又將王茂生放出來,而獨留得玉?”杜九言不理李宇,再問道。
莊安回道:“王茂生並非我們放出來的,而是他連夜出逃,我們也曾找過,但此人狡詐,我們幾次都沒有抓到他。卻不料他居然去衙門裡告我們,意圖訛詐,倒打一耙。”
“著實可恨!”李宇道。
方滿糧附和,“此事,巡檢司衙門裡的同事,都能作證。”
杜九言忽然話鋒一轉,問道:“他怎麼逃的?巡檢司的監牢我曾去看過,不說堅不可摧,但一個普通人,絕無可能輕易逃出來。”
“我們每日卯時換班,那時候也是我們最睏倦的時候,他趁機逃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