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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卓如笑著遞茶給她,“喝點水,潤潤嗓子。”
杜九言喝了茶,疲憊地躺下來,“我應該得的,不用客氣!”
“那倒是,你要是一開始和他們談條件,或許,整個礦你都能拿到。”蔡卓如很肯定,人和礦相比,那自然是人更珍貴。
杜九言挑眉,從善如流地道:“可見,善良的弱點,讓我無法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
“哈哈!”蔡卓如隨手就揉了揉她的發頂,“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為什麼不管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這麼有趣呢。”
杜九言蹙眉,“我的頭髮也有趣?”
“有!”蔡卓如隨口道:“不男不女,奇奇怪怪!”
話落,他一怔,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更奇怪,什麼叫不男不女?他頓時尷尬地笑著道:“抱歉,一時高興的忘形了,口不擇言,還請見諒。”
“勉強吧。”杜九言閉上眼睛,道:“我要再休息一會兒,我不醒別喊我。”
蔡卓如應是。
他知道,杜九言是真的難受,而非故意休息。她這個人,向來只做該做之事,拿她想要並能取之物,多的她不要,少了她也不會同意。
“這一趟,還真是有意思啊。”蔡卓如輕笑,也在房裡找了空地躺下來,他兩夜沒睡,此刻也確實疲憊之極。
銀手見蔡卓如走了,就脫了鞋子墊在屁股下,自己趴在杜九言的床沿打盹兒。
這一睡就是天黑,但杜九言卻是第二天一早醒的。
“舒服多了。”杜九言伸腰,精神奕奕地坐起來,蔡卓如端清水過來遞給她,含笑道:“以為你能睡到明天呢。”
“明天是誰?”杜九言喝水漱口。蔡卓如一怔,搖頭,“反正不是我。”
兩人說完,相繼笑了起來。
杜九言問道:“衙門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因為中毒,死了三個,其餘的都關在巡檢司舊衙裡了。牢房不夠用!”蔡卓如道:“你可知道,被你殺掉的那人,是誰?”
杜九言搖頭。
“是桂王大舅子,姓黃。在廣西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蔡卓如道:“桂王去前,此人外號廣西王,桂王去後似乎還打了一頓,最後納了他一個妹妹進府,他就消停了,老老實實給桂王辦事。”
“大小舅子真多!”杜九言道:“這麼多大小舅子,想必少了一個他也無所謂吧。”
那個人她可以不殺,但是不殺她氣不順!
一命抵一命,讓他活著出去,她覺都睡不好。
“這位小舅子,有點不同。”蔡卓如凝眉道:“你可有別的想法?”
杜九言起身,站在門口攏了頭髮綁好,搓了搓臉,挑眉看著蔡卓如,道:“今日我們就去拜訪裘大人!”
“還以為你忘記了,正事沒辦,王茂生還在牢裡呢。”蔡卓如含笑道。
杜九言去洗漱,換妝,劉大全已經捧著新衣服來了,“九哥,按著您的尺寸,兄弟早上去集市買的,不是多好的料子,您先湊合換上。”
是件天青色直裰,外加一根玉簪子。
“大全哥真是細心的人啊。”杜九言沒客氣,換了衣服出來,劉大全咧嘴笑著,道:“好看,九哥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杜九言拂開袍子,請劉大全坐下來,道:“我今天要去衙門辦王茂生的官司。關於巡檢司那幾個人,你知道多少,都和我說說。”
“九哥,這件事您稍後再說行不行。”劉大全說著,從懷裡拿了一張紙出來鋪在桌子上,上面印滿了手印,他指著上面道:“這而是兄弟們的手印,您看看。”
杜九言大概猜到他的意思。
“我們只認得幾個字,契約什麼的從來不會寫。九哥您現在就在這紙上寫,這事就定下來了。我劉大全要是反悔,我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劉大全道。
“言重了,言重了。”杜九言擺手,既然要談礦山的事,那她就索性問一問,“這之前,你們一年能採礦多少,得多少利?這礦可鑑定過,還能採幾年?”
劉大全正色回道:“九哥懂的就是多。我也是才請個老先生來看過,他說這礦很好,估摸著按我們現在的人頭和出礦的速度,還能有個四五十年的樣子,過後就沒有了。”
“至於一年出多少礦和鐵,我沒有仔細算過,反正拿到錢兄弟們就分掉了。這兩年一共分了八次錢,每次兄弟們都能分到十多兩的銀子。”
杜九言目瞪口呆,“這麼說,你們整個礦沒有賬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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