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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嗎?卷子沒有了,這恐怕……是永遠的無解的謎了。
“說點有解的。”邱聽聲指著榜單,“我有一百八十分,我現在是訟師了哦。”
今年獲訟師證的考生一共三十二人,邱聽聲和方顯然皆在列。
“還有一個有解的。”方顯然低聲道:“西南今年四十五人考核,居然只有十人剛剛過線……我的天,這是不是歷史新低。”
以往,榜單上大半都是西南考生,今年頭一回,西南考生大部分都落榜了。
史無前例。
眾人不由自主去看或是去尋杜九言,就見那少年人正和方顯然在說話,笑盈盈神色平靜,無悲無喜。
西南栽她一人手裡了,她不應該有點表示?
大家一臉不解。
西南府學的如意門緊閉,與每年此時紛紛揚揚地恭賀聲不同,今年一片死寂,眾人坐在平日上課的教室裡,死氣沉沉。
周巖垂著頭,攥著拳頭,臉色蒼白無光。
他落榜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早知道,就不該招惹他。”有人咕噥道:“現在好了,不但丟人,還沒考過。”
此話,本該引起公憤,但此刻沒有人說話。
“此仇必報。”肖青楓攥著拳頭,和周巖道:“就是此生不能再做訟師,我也斷不能讓他好過。”
周巖凝眉,低聲附和,“不急,我們慢慢等機會。”
一牆之隔,薛然喝完第三杯茶,緊緊盯著劉嶸勤,冷聲道:“我道不知,劉師弟如此秉公正直。”
“依規矩辦事,是我的職責。”劉嶸勤道。
薛然不屑冷笑一聲,“規矩?那樣沒有規矩的人,就是害群之馬,將來,整個訟師的行當,都會被她攪的烏煙瘴氣!”
“他不過一少年,如何憑藉一己之力,攪和訟行。抑或,薛師兄對百年西南,沒有信心?”
薛然慍怒,冷聲道:“我看,信心太足的是你。”話落,拂袖起身,道:“這結果,我沒臉去和老師說,要說,你去說!”
話落,拂袖而去。
劉嶸勤坐在遠處,慢慢喝茶。
一院之隔,劉公宰訝異地看著王談伶,挑眉道:“三百五十分?”
“是。這還是他禮科重考後只得七十分的結果,外面的人都議論,說她要是沒有重考,只怕不止三百五十分。”
劉公宰哈哈一笑,“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師叔。”王談伶凝眉道:“這是對您不敬,您如何能泰然處之。”
劉公宰笑而不語,指了指身後厚厚的卷宗!
王談伶明白,劉公宰的意思,無論多少分,都抵不上身後這一樁樁辯訟過的卷宗,這是經驗和閱歷,是少年人永遠都難以企及得高度。
“師叔所言極是,是談伶較真了。”王談伶拱手道。
劉公宰搖了搖頭,又嘆氣,“不過,今年這事不是小事,看來,我們要有個大的訟案,來鎮一鎮!”
否則,大家都會以為西南輸了。
可他們卻不記得,訟師才是西南的靈魂所在。
衙門的公堂,才是訟師真正的考場。
王談伶點頭,正要說話,忽然一陣震天的鞭炮聲響起,噼裡啪啦,震耳欲聾,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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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名利雙收(一)
“誰在放鞭炮?”王談伶看著書童。
書童回道:“是杜九言,他家裡人帶著一箱子鞭炮,沿街在放,門口被他們弄的烏煙瘴氣。”
“知道了。”王談伶擺手,揉著額頭,道:“此人太過張狂!”
劉公宰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嘛,初生牛犢不怕虎!”
“誰在門口喧譁。”薛然正要出門回家,剛開啟側門,一股硝煙撲面而來,他連連咳嗽。守門的書童回道:“先生,是杜九言在慶祝考第一。”
薛然怔了一下,因為這是第一個,因為考過透過,而大張旗鼓慶祝的人。
“荒唐!”他怒道。
“三尺堂,杜九言!”
“三尺堂,杜九言!”
鞭炮聲音好不容易停了,就傳來一聲聲吆喝的聲音,聲音整齊,氣勢駭人!
薛然上轎,轎子出了巷子,他隔著簾子看向街上,頓時被氣到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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