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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停了手裡修枝的剪刀,看著小書童挑眉道:“輸了官司?這倒是稀奇了。”
不少年了吧,他已經鮮少聽到西南輸官司的事了。
“哪裡的訟師這麼厲害。是本家的?”程公復笑著接著給手下的牡丹修枝。
西南是允許同門對訟的。只要是不違訟師操守條例,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也經常有接同一個案子,為原被告辯護,爭的面紅耳赤。
但西南規定,爭論僅僅只能在公堂,下了公堂後,還是同門師兄弟。
“是外面一個小秀才。才報了今年的考核。”小書童撿著地上的枯枝,程公復一臉驚訝地再次停下來,“你和我說說經過。”
小書童就說了一遍案子的經過,程公復凝眉,若有所思道:“這小秀才,頭腦確實靈活。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不好。”書童道:“她沒多久前還去過官學,不但和薛先生吵架,還動手打了一個師弟。”
程公復臉色就沉了下來,道:“這樣的人可要不得。訟師的品性比能力更重要。”
“是!”書童笑嘻嘻地道:“官學那邊十幾個師弟,正卯足了勁,等著考核那天整她呢。”
這個程公復管不著,優哉遊哉地修著枝丫。
杜九言不知道西南的事,她坐在院子裡,掂了掂手裡的球,輕輕一扣丟給了小蘿蔔,“三人足球,看誰進球最多。”
小蘿蔔和花子還有鬧兒都不怎麼活動,所以她就做了個球出來,讓他們踢著玩兒。
“這是球門。”銀手將竹子編的筐往門口一放,“往這裡踢啊。”
三個孩子,圍著個球在場中又踢又笑又鬧的,不一會兒就是一身汗,臉頰紅撲撲的喘著氣。
“爹啊,我、我跑不動了。”小蘿蔔道:“不過這個真好玩。”
陳朗端著溫水出來給他們洗臉,笑著道:“那就從明天開始,一天五十個大字,兩首詩,背完了就可以玩。”
“先生一言為定。”花子拍著手,道:“我以後一定好好背詩寫字。”
大家說笑著,晚上吃過飯杜九言早早歇了,第二天一早,依舊是腿上綁著沙包,跑了半個時辰後回來翻牆,上屋頂。
比起前幾天的咯噔響,現在明顯要穩了很多。
“九哥。”銀手等了半天,發現沒有瓦片掉下來,可他不敢睡,心裡不踏實,“你上屋頂沒有啊。”
杜九言踢了一塊瓦。
銀手哦了一聲,用枕頭蓋著頭,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九言,有新訟案了!”院牆外,錢道安和竇榮興興奮的臉,漸漸僵硬,目瞪口呆。
一身湖藍的中衣,綁著個髮髻,風吹著身材修長秀美,而且,這麼看著他們想到的詞居然不是俊朗,而是秀美……
這,很奇怪。
她背對著門,看不到正臉,但是瞧著露出的一截脖子,似乎……沒那麼黑啊。
“這是九言嗎?”竇榮興問道。
錢道安看著,點了點頭,“是他。”
“怎麼這麼早來,昨晚沒飯吃啊。”杜九言一個回身翻旋,從高高的屋頂,直接落在地上,“我去洗澡,你們先進屋喝茶。”
竇榮興和錢道安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九言的身手這麼好啊。”竇榮興摸了摸脖子,一陣發寒。
錢道安輕輕一笑,“倒是少見。”
看來,她以前和他只動嘴,算是厚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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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再等等!還有個小案子…
第58章 密室盜竊
“找我有事?”杜九言收拾妥當,一身清爽地進了正堂,陳朗正在和錢道安聊天,兩人在說一位姓裴的先生,聊的很投機。
竇榮興湊上來,低聲道:“錢兄的啟蒙先生,和陳先生是同科的舉人。”
“哦?”杜九言有些驚訝,“這確實很巧合。”
竇榮興點頭不迭,“九言,你是怎麼和他們認識的。”他見過了花子、鬧兒、銀手,今天又見到了陳朗。
這樣一群人,怎麼會成為一家人,住在一個屋簷下的。
“要飯的時候認識的。”杜九言給自己倒了茶坐下來,竇榮興噗的一口,將嘴裡的茶噴了出來,“要飯?”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
“少見多怪,要飯也是職業,需要這麼驚奇嗎。”杜九言看著錢道安,“這麼早來找我,不會是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