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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嬤嬤點頭,道:“承德侯府一家子,都被安國公養廢了,不管什麼事都聽他的,依賴他。”
杜九言牽著桂王的手,看著他低聲道:“你別難過。幫他找個安穩的地方,讓他們安安穩穩地活著就好了。”
“也是全了你們兄弟的情分。”
“我心裡難過。”桂王垂著頭,道,“從幾年前我知道的開始,我夜夜做噩夢,夜裡夢見我和他刀劍相見。”
“我甚至想過,就這樣裝作不知道過一輩子。”
他轉頭問杜九言,問道:“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王爺不是懦弱,是善良是重情義。”杜九言摸著他的臉,道:“你們的兄弟彼此照顧,互相幫扶,他愛護你超過自己,你敬愛他也亞於自己,你們兄弟情沒有假。”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做不到什麼都可以不顧忌,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你沒有錯,錯的是安國公。”桂王道。
桂王將她抱在懷裡,輕聲道:“我很慶幸遇到了你,更慶幸你不是秦九煙而是杜九言。”
“我很害怕你我成為仇人。當我開始安國公的時候,我心裡猶如火灼一般,痛不欲生。”桂王道,“一邊是列祖列宗,一邊是哥哥和你。”
“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只能逃避。”
杜九言能感覺到,自從找到青巖散人後,桂王的表現就很反常。他和她不一樣,他心裡是有懷疑安國公的,可是很怕因為安國公,他們夫妻兩人會反目成仇。
所以,他躲躲閃閃逃避自惱。
“你做的很好了。”杜九言道,“自小那麼多人的寵著你,你卻沒有恃寵而驕,卻那麼懂事的維護兄弟感情。當你得知趙煜的身份可疑,你沒有衝動對質,而是不動神色,去廣西造反籌備。”
“只是,安國公藏的太深了,而那些事發生的時候,沒有任何證人和證據,你又還沒出生。你查不到是正常的。”
安國公確實老謀深算,滴水不漏。
若非他放火燒了九江王府,她也不可能從九江王身上跳出來,也不會想到安國公。
就如當初說靖寧侯一樣,能做到那些佈局的人,大周沒有幾個人,靖寧侯是一個,那麼安國公也是一個。
她原本一直糾結於和驚訝城聊天的人年紀和安國公對不上,後來她想起來,安國公沒有和荊涯衝聯絡,但是秦萬勝可以。
隨後,他想到申道儒說季貴妃的話。她是害怕和擔心的,甚至並不是心甘情願豁出去,否則,她就不會留一條退路,找一把扇子保他兒子一條命。
另外一方面,就算九江王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她的孃家承德侯以及安國公府也能幫忙周旋,一個安國公的能力,不比一把很難找到的扇子更好用?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安國公不能用。
可安國公和承德侯常來常往,沒道理不能用。
所以,她站在火場的時候,隱隱浮現出安國公父子的容貌。直到晚上去喊醒桂王,兩個人聊過之後,她就更加確信了。
隨後,鬧兒出事留下玉佩的作證,陳朗說他當年被追殺離京的原因。
事情就徹底明朗了。
“原來,我身邊所有人,所有事都不是偶然和巧合。”杜九言苦笑。
桂王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道:“我是巧合。”
兩人無奈一笑,進了大殿。
朝臣們都驚魂未定地在喝茶,跛子和玉道人還有茅道士三個人坐在一起,茅道士在吐沫橫飛地吹他的炮藥,又想起來什麼,和跛子道:“你當時拿人皮的時候,我就說你有問題。”
“說你道士你還否認。”
“合著你就是騙我的。哼!”茅道士道。
玉道人手裡的拂塵啪嘰敲了茅道士的頭,怒道:“你和誰說話呢?擺正自己的位置。”
玉道人說著,一轉頭腆著臉衝著跛子道:“您別生氣,他從來都是沒有腦子,要不然我也不會將他逐出師門了。”
“什麼將我逐出師門?你死了師門就是我的了。”茅道士說著,看著跛子又訕訕然摸了摸鼻子,道:“我、我忘記他的身份了。”
尷尬!
跛子端著茶盅,面色沉如水,對周遭的事情毫無反應。
有人走進來,他從嗡嗡的議論聲和錯綜的腳步聲中,立刻聽到了杜九言的腳步聲,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杜九言。
“跛爺。”杜九言拉著桂王快步過去,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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