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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個人每天夜裡躺在同一間屋子裡,一動不動好似沉睡,實際上卻整夜未眠。他震驚之餘想找他聊聊,還沒開口卻在第二天的高強度訓練時親眼看著他倒下。夜裡不能入睡,白日整天訓練,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他無法再沉默,主動去接近,試著用自己笨拙的方式關心他,想了解他的情況,想幫助他,那一切的開始,只因初時最簡單不過的目的,希望他每個夜裡能安然入睡。
對自己的父親都未曾有過的細心和關懷,忽然間全都給了一個相遇不久的人,震驚過後幡然醒悟,那不僅僅是兄弟朋友之情。
一切似乎在日復一日的時光裡水到渠成,直到再也不願意放手。
兩年的時光很短暫,退役時令他難以忍受,儘管約好了半年後入京團聚,等待的日子裡他焦躁不安,惶恐抑鬱,恨不得將人揣進衣兜裡,從此走到哪裡帶到哪裡,什麼北方南方的,距離那麼遠,時間那麼長,從形影不離變成看不見摸不著,如果沒有電話聯絡,他懷疑自己會不會瘋狂。
先動心的人是他,主動去靠近的人是他,小心翼翼糾纏的人還是他,發誓永不分開的人依然是他。
他幻想過很多種將人綁在身邊的方法,情到濃時不能自拔。
黑沉沉的天小雨紛紛,木然向著梧桐路走去的蘇朝陽並無察覺,本能的抬腳行走,腦袋昏沉,雙眸微微發澀。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愛得深也不是錯。
錯的是已經不能在一起,拼命想忘掉,想怨恨想仇視想厭惡有關他的所有,卻發現中毒已深無藥可解,一邊唾棄一邊相思成疾。
無意識走到最熟悉的梧桐路,忽然間擁擠的人流讓蘇朝陽眸光閃了閃。
正是高中生下晚自習,少年少女們蜂擁而出,五顏六色的雨傘連成一片,撐起了繽紛的天空,他們笑著鬧著,唯獨蘇朝陽頂著雨,靜靜站在街頭的梧桐樹下,等他們一路走過。
壓抑的心情在這一刻奇妙的開始恢復。
蘇朝陽抹了抹頭上的雨水,一把純黑的雨傘忽然罩在他上方,慌亂的喘氣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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