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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隻需要拿木板簡單砌一個“板障子”,把自家隔出來就行了就行了。
夏小雨家和二大爺除了在室外修板障子,在室內也可以砌一堵牆,各走各門,也可以不砌,全看兩家相處的如何,以現在兩家的態勢,估計是非砌不可。
其實這也反應了出來,爺爺奶奶和大大爺一家是真正的利益共同體,夏小芳嫁給劉家三傻,他們是既得利益者。
同樣的,夏家別房也是好處多多,夏家跟公社書記家做親家,村長都要讓夏家三分,什麼好處都不敢落下夏家。
這在農村,可以說是跨越階層找到大靠山了。
至於夏小芳會有多悲劇?
在他們看來傻子不就是傻嗎?愛打人嗎?誰家的媳婦不捱打啊!不光捱打還吃不上飯呢!還受盡欺負呢,還一輩子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呢——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真的可以給自己找無數的藉口。
夏小雨想要阻止這樁婚事,可以說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夏家的對立面上。
因此她行事必須隱蔽,用的手法必須溫和,不能結親也不能結仇是不是?
綜上,夏小雨去大大爺家,只需要推開一扇門,可推開這扇門之後的事,就得由她自己審時度勢各種權衡了。
夏小芳正躺在炕上瞅著房間的一角發呆呢,氣壓空前的低——
以農村的習慣,過年聚餐,都沒有什麼隱私觀念,大大爺家按常理應該是裡外都是人,大家該吃吃該玩玩,可就因為夏小芳的低氣壓,以及這些人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那麼一絲絲良心不安,這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彷彿與世隔絕。
“小芳姐。”夏小雨脫鞋上炕推了推小芳,“大娘讓我叫你吃飯呢。”
“我不餓。”夏小芳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掉下一滴淚來。
“小芳姐你是不是不樂意嫁到劉家去啊?”
“呵呵。”夏小芳冷笑了,“我冬月的時候見過那傻子,那傻子連衣裳都不會脫,吃飯要人喂,拉屎撒尿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都直接扒褲子就……稍微不順他的心意就打人罵人,打不著人就自己撞牆。”
這不是4、5歲大小的熊孩子嗎?可怕的是這個熊孩子擁有成年人的身體。嫁了這麼個人,得了一時的利益,以後呢?
身為公社書記的公公有退休的那天有死的那天,到時候小芳姐守著這麼個傻子,要怎麼生活?
小學老師,在這個年代賺得真不多,再說了,傻到那種程度,是要全天侯的伺候照顧而且時常會受傷,小芳姐能有心思教學嗎?
夏家依靠著這樣的“親家”又能得幾年的好處?
真正得好處的只有上軍校的長麟吧,問題是對越自衛反擊戰應該是79年開始的,正趕上夏長麟畢業,到時候是福還是禍?
能在戰場立功連升N級的那是天選之子,非主角的普通農民的兒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這是一個巨坑啊!賠了女兒又折兵的巨坑以及冬月的時候就見過?別人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過?
“大大爺和大娘就那麼狠心?”
“為了我大哥的前程,他們有什麼捨不得的?”夏小芳憤恨地說道。
“那你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是啊,不甘心又能怎麼樣?70年代又不像後世,逼急了身份證一揣小包一背跳上長途大客車,天大地大到哪裡打工都能賺上一口飯吃。
這個時代小包一揹你連縣城都走不出去,沒介紹信,沒糧票,沒戶口,沒糧食關係,各種禁錮將人牢牢的釘在原處。
“你知道劉家是什麼情況嗎?”她瞭解的情況還是太少了。
“他家?他家大兒子在糧庫當主任,大兒媳婦在公社供銷社上班,二兒子當兵轉業留在縣裡了,二兒媳婦是個醫生,三兒子就是這個傻三,四兒子是工農兵學員,女兒不是醫生就是也在糧庫上班,都嫁得好。”
劉書記是個不吝惜使用自己權力安排子女且有一定能量的人啊,這在70年代屬於“少見”的了,很多“老幹部”,子女一個都不安排,高風亮節一輩子——夏小雨就知道好幾個這樣的例項,很多在70,80年代很“顯赫”的家族就這樣泯然眾人了,至於後來的家族們,呵呵噠,有了前車之鑑,誰還會那麼傻呢。
而像劉書記那樣的人,家族反而越發展越好。
這種人是不能得罪的,以夏家的體量得罪了人家在人家手下走不了一個回合。
也是夏小雨這種段數的人不能使心計的,別看她在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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