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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啊, 被人說成那樣——萬一她想不開可怎麼辦?林燕猛地想起自己家住的是四樓, 女兒屋裡也有美工刀之類的東西,萬一女兒想不開……
“白鴿?白鴿?”她走過去敲女兒的門,可無論她怎麼敲, 女兒都沒有一丁點的回應。
焦急萬分的她趕忙給白強打電話讓白強回來,白強回到家之後把學校發生的事告訴了林燕。
“這可怎麼辦啊!老白!白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林燕頹然地坐在椅子。
“別說那些喪氣話!白鴿是個堅強的孩子,她能挺過來,陸京在學校裡把那天的事公開了……”
“公開了……”林燕喃喃地說道,“他怎麼沒問問我們……”
“那個節骨眼,他估計也是一時衝動了……畢竟他也是有妻有子的,外面把他和白鴿傳成那樣,他一樣受不住。”他們只顧著擔心自己家的孩子,卻忘了問陸京是不是也承受了極大的輿論壓力,他老婆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
“他……怎麼說的?”林燕小聲問白強。
白強簡單複述了一遍,“後生可畏啊。”他年輕的時候參加過地下黨,同樣慷慨激昂地演過講,遊過行,發動過群眾,為了民族的解放奔走疾呼,什麼時候他變成了有事找關係,用盤外招解決,生怕輿論和眾人的眼光會壓垮他和他的家庭呢?
林燕那個時候是進步青年,只是一個高中生的她聽了他的一場演講,就愛上了他……
白強嘆了口氣,拿出口袋裡的煙,不得不承認白鴿一直是在用當年林燕看他的眼神,在看陸京的……當時他和林燕男未娶女未嫁,自然是一段佳話,可白鴿和陸京,只能是孽緣啊。
他這個年齡,見多了未婚女學生思慕有妻有子的老師、學長,下場好一些的無非是上位當現成的後媽,一輩子揹負第三者的罵名,下場慘些的被玩弄拋棄毀了一生,最慘的被剪成禿頭掛破鞋遊街□□——
一想到自己女兒會遭遇這些,他就渾身一激靈。
但這些話他不能和妻子說,妻子雖然聰明終究是個小女人,要是因此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把女兒激得逆反了,甚至驚動了陸京的妻子把事情鬧大就不好了。“我去和她談談。”
他掐掉了煙,站了起來,來到白鴿的門外輕輕的敲門,“白鴿,我是爸爸,我能進去嗎?”
過了一會兒,哭腫了眼睛的白鴿開啟了門,讓白強進去。
白強打量著白鴿的房間,做為一個男人,就算是白鴿的父親,他也極少進女兒的房間,女兒的房間整潔乾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有規律,牆上掛著一張世界地圖,白鴿用紅色的筆圈出一個又一個地名,這些都是她想要去的國家。
“爸,我給您丟人了。”白鴿坐在床邊擰著裙角說道。
“沒有,你沒有給我丟人,是我這個做爸爸的讓你失望了。”白強說道,“今天在咱們學校的食堂,有人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講,我雖然只是聽見別人複述,仍然覺得熱血沸騰。”
“什麼?”白鴿抬起頭看向父親。
複述陸京演講的人是一位高材生,他雖然是工農兵學員但記性極好,向白強複述的一字不差,白強又重新理解琢磨了幾遍,對白鴿複述的也一字不差,連語氣都模仿的十成十。
白鴿臉上的愁雲隨著演講漸漸消散,“這是陸京的演講?”只有他才知道那天晚上的那麼多細節。
“是的。”
白鴿露出了笑容,只有陸京,才有這麼博大的胸懷,這麼卓越的見識……
白強最怕的就是女兒因此對陸京更加的迷戀,趕緊出言打斷了女兒的迷思,“婚姻使男人成長,我這才知道原來他那天晚上騎車出來,是他的妻子讓他來咱們家當面向我解釋隨身聽的事。可見他的妻子雖然是農村人,卻有一身的傲骨。”
白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爸。”
“這件事說起來是爸處理不當,我是你的父親,也是黨員、老師,面對那晚的事,應該鼓勵你勇敢的站出來去面對,扭送聶遠去公安局,勇敢跟犯罪分子鬥爭,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隻顧著保護你,選擇了用不當的手段直接送聶遠去勞教。這才有了後續……”
“爸……”
“我已經查出了訊息的來源,聶遠在勞改農場給自己B大的老鄉寫了信,講述了自己的‘經歷’,他的老鄉替聶遠打抱不平,這才將故事散佈開來。”沒有選擇走官道而是走小道,總會遇見鬼的。
“爸,我想去報案。”白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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