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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還有?”夏小紅拿起桌上的筷子玩了起來。一男一女盯著她手裡上下翻飛的筷子嚇得臉越來越白。
“還有,那個瘋子的鄰居下雨的夜裡聽見有人尖叫,以為是瘋子又鬧了,沒在意。”
夏小紅盯著這兩人的眼睛,知道自己把這兩人榨乾了,這才把筷子放下,撇了撇嘴離開了,二十八世紀廢物。
夏小紅帶回來的線索有用也沒用,在已經知道瘋子不是兇手的前提之下,以上全部都是證明兇手真的不是瘋子的“證據”。
夏小雨還是從中分析出了有用的線索,“袋子?什麼樣的袋子?哪個目擊證人說是見過袋子?”
夏小紅一躍而起,轉回頭那一男一女已經逃了,他們還是隱瞞了關鍵線索。
“我追他們去。”
夏小雨拽住了夏小紅,“不用,這條線索趙警官肯定知道,所有的人他肯定都問過。”
邱楓指了指窗外,“趙警官出去了。”
一個人什麼時候算是真正的死了?
一種是生理上的死亡,另一種是在所有人的記憶裡的死亡,沒人記得你是誰,你曾經的生活,那是永恆的死亡。
沒人記得瘋子姓什麼叫什麼,他的死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如釋重負,包括他的父母他的親人,那些“應該”記住他在意他的人,對於他的死都是他終於死了。所有人又能輕裝上路了。
可有一個人記得瘋子,瘋子叫劉力,是劉家四個兒子中排行第三的,他之所以變成瘋子是因為看人家殺豬,被人割破了喉嚨的豬掙脫開了繩子一路嚎叫著跑了,撞到了他,回家裡哆嗦了一夜,醒來就瘋了。
瘋子不發病的時候很安靜,就是一個人躺在地上,不理會人也不說話不吃飯,發病的時候很瘋燥,撞牆打自己,拼命的喊有人要殺他。
瘋子只短暫的去過一次精神病院,對方說公費醫療,但一個月要交五塊錢的飯錢,家裡人就把他帶回家“自己治”了。
在瘋子的墳前倒了一杯酒,趙警官長嘆了一聲之後坐了下來。
人年輕的時候總覺得世界非黑即白,黑白分明,時間越久黑與白的界限就越模糊,對所謂原則越不夠堅持。
“您知道他是冤枉的。”夏小雨走到趙警官身後。
趙警官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
“告訴我們真兇的線索,我們會幫您抓住真兇。”
趙警官看著夏小雨,“袋子是橘紅色的編織袋,只有菜農的用這種袋子。我只知道這些。”
“裝菜籽的袋子?”夏小雨對這種編織袋很熟悉,小的時候她家還是菜農,家裡有很多這種袋子,媽媽會剪開鋪平縫在一起做曬布。
有帶鈴的腳踏車,菜農,大大縮小了嫌疑人的範圍,夏小雨甚至覺得趙警官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您知道是誰做的,是嗎?”
“給我兩天時間我會查出來。”趙警官說道。
“我覺得您當時繼續查了,您不是那種會放任那樣的人逍遙法外的人。”
“查到了又怎麼樣?上面已經定案了。”趙警官站了起來,“別再繼續了。”
“為什麼?您別再繞圈子了好麼?您心知肚明我們不是記者,我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的普通人。您告訴我們不會改變任何事。”
“兇手現在已經考上大學了,去年他是復讀生,被害者是他的鄰居,喜歡呼朋喚友吵吵鬧鬧,影響他學習。腳踏車是他姐夫的,編織袋是他表姐送菜給他家時留下的。”趙警官苦笑了一下,“我查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考上大學走了。”
“他考上了哪所大學?”夏小雨有一種預感。
趙警官說出了大學的名字。
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校園,回來的時候跟離開時完全沒有變化,又像是變了很多。
總有一些看起來格格不入的人來去匆匆,手裡抱著書本好像他們也本來屬於這裡,還有一些本來“應該”屬於這裡的人消失無蹤。
比如邱毅。
他失蹤了,根據他室友的說法,他留學出國了。
夏小雨知道,這是光腦給出的解釋,邱毅肯定是有別的去處。
他現在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那個學生。
邱楓敲響了宿舍門,開啟門之後,本來應該是八人寢的寢室,七張床鋪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床鋪整齊的擺放著鋪蓋,鋪蓋的整齊程度只有新兵營計程車兵能夠比擬,被子被折得見稜見角,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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